英格兰的早晨总有一份潮湿味道,在阴湿白雾日子,夜晚早已消逝,即使如此,以肉眼无法窥见天顶上的艳阳赤黄明日。
湿冷的气候连空气触碰到皮肤,浑身都是不愉悦的黏腻感。
可以的话,真想直接窝在史莱哲林的寝室内,三年下来,每次回到舒适极高的卧室,强烈地安全感与宁静,扫光一整日疲劳感。
避开了发霉的鸟屎,迅速将信件绑在公用的猫头鹰脚上。平时寄信给爸爸妈妈,马诺家族的十二月爷爷,以及权杖大家长,都是使用自己家人养得猫头鹰。但是这次不行。
笃斯越橘望着猫头鹰翱翔至空中,绿眸望着在空中徘徊两圈的鸟儿,忍不住在高塔上多看几眼周围的飞鸟们。
触摸到外袍暗袋内,除了自己的魔杖以外,还有着质感朴质而柔软的羊皮纸,并没有被墨汁沾染的气味,而是在羊皮纸所包覆的普通平信纸,这才是特意写给对方的内容。
信件如下:
给初春的越橘:
你那里的气候如何呢?我猜猜看,也许你会很讨厌海岛的英格兰湿冷晨雾,她让任何人都有全身发霉的幻觉。记住是幻觉。
老家二楼有愚蠢的门,却而且没有楼梯,说真的,我很难懂你爹的用意。这次的天灾过後,整间屋子都泡水里,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扇门。
对了,上次聊到哪里呢?
彩虹胡子教授的赌注对吧。
我跟越橘打赌,这次是蓝色胡子不是吗?结果你回答了这次黑魔法防御课,是红色胡子。害我苦恼好久。
到底如何是好?我本来打算装死不承认的,结果在信封袋内有张魔法照片,还真的是红胡子费。
你?你真的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面偷偷拍照吗?
这很难想像,越橘竟然会拿相机在课堂上大胆地拍照。我猜你又把胡子抱枕带到课堂上了,对不对?细心又谨慎的做法,这才是我们所认识的越橘。
我猜猜看,抱着胡子抱枕到教室内上课,里面藏匿着神秘小相机。说不定很快地被胡子教授发现?就算没有,一定是教授特别地爱黑魔法,才会对越橘的小玩具没有兴趣。
越橘在信件上写着:『一个古老又陈旧的实木衣橱,有着某种怪物在里面磨蹭,在黑暗狭窄的小空间内挣扎。』你知道吗?我在读着一段的时候,老爸一下子就猜到是换形怪,他说在英格兰人都把恐惧藏在衣橱内。当场我笑出来了。越橘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猜到,那张惨白小脸蛋,因为苦恼而涨红的粉红色。
信件写到,『有些纯血的同学们看到衣橱,有着各种打算神色,现在想到自己的反应太迟钝。』我很担心越橘又想太多,总是把事情想得很复杂。其实很多混血跟纯血的反应,也没有很快地想到是换形怪,更没有烦恼着自已内心「真的」怕什麽事物。偷偷地跟小越橘讲,那一年,你爹地直到站在衣橱面前,完全没有想到什麽状况,哦,对哦,能预知到未发生的事情。
你说,『幻形怪是教授特别在圣诞节期间捕抓,而且在使用咒语时,是几个同学站在衣橱前。』
有些留校的学生都看到费教授在学校进出,对吧。我也很怀念在俄罗斯过冬的时候,有几次的家族聚会,真的拿换形兽娱乐大家,彼此分享着内心小秘密。在那一日过後,互相道歉跟告白。
信件上最有趣的是谈到好多害怕事物都跟当年没有两样,像是怕昆虫,毛毛虫,爷爷奶奶,凶悍爸妈,或者是讨厌的人。还有另人寂寞又怕孤独的东西。
那一次冬天你看过大家玩过幻形怪,不是吗?
那时候你爹就抱着你,後面还站着很紧张又期待的珍妮。我还记得是变成越橘最讨厌的钟摆,那时候的小越橘最讨厌没有上油的老钟摆,发出令人起毛诡异声音。
你每次都会哭。
原本我很期待丑陋又胆小幻形怪是变出老钟摆。但是,我看到信件後半段,就无法笑着看完全部经过。那时候忙着工作,也就随手把你的信件收起来,把自己投入工作後,尽量恢复理性,我才在晚上抽着烟,慢慢地看完内容。
你说,原本大家看到同学们一次次地使用『Riddikulus』愉快地度过半堂课。接下来,越橘跟随着同学们一起面对疲劳又可怜的怪物。我开始担心越橘了。魔法的危险跟一时疏忽大意,是脱离不掉的。悲剧确实发生了。你的脆弱让换形怪决定从这份毫无防备灵魂先开始下手。
『衣橱前面站立着迷彩装持枪的麻瓜大人,似乎连空气有着血腥与杀戮,腰部也系着不知明的武器。直到脚底。我听见了咒语跟风的声音,还有奇蹟般魔法光彩,那双厚重又黑暗军鞋,变成了兔子脱鞋,然後,我的朋友们不停地替换形怪大叔穿上了美少女战士的水手服。』就是这一段,我开始担心地要死,又快要被你笑死,半夜打电话找你爹问你怎麽了?
东方麻瓜看到欧洲版日本漫画,表情很有趣呢。
今天我才知道小越橘在进入学校前两天,在第三世界遇到了意外。真的很替你的外公外婆难怪。谁会知道,前一天城内还是欢乐而愉悦气氛,结果晚上发生了军事叛变。
希望你别憎恨麻瓜杀了你的亲人,这是意外。
祝平安健康
你的教父,捷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