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夢│舊作】玉環 — 24、入學

面色严重扭曲,身着并盛中学校服的寒露伫立在离要去就读的学园前一百公尺处,目瞪口呆地望着校门口各个笔挺威武的黑衣中学生在那边一一纠正学生的服仪等等,但这不是让她呆愣的原因,而是她看到了一个人──

啊啊啊啊──混帐、怎麽又是他?怎麽又是那个云雀恭弥啊啊啊啊啊啊?!

一想到自己被那个好战狂打得不成人形,她就一整个就是呕,况且她以为自己再也遇不到他了,本松一口气终於不用跟满脑子战斗的野蛮人相见,哪知今天、今晨、现在、此刻,就让她遇上他。

呜呜……她怎麽知道云雀恭弥是这里当中学帝王,她一直以为他是某某高校的学生,哪知不是,早说过她就不屈服於里包恩的威胁了──前提是,若抗拒得了的话。

啊啊啊──早说过就让阿纲带她过去了!她当时在耍甚麽白痴?竟然要阿纲自己先走,自己可以独自去学校面对第一天的转学日,呜呜呜呜……她果然是笨蛋!她不该那麽信心满满的、她不该不吸取经验,而笨笨地去听信那个腹黑魔王的提议的!

呜呜呜呜!一定是昨天那场噩梦啊啊啊啊──一定是这样的!要不是那……那个……她、她也才不会这麽脑经失常、内分泌失调啊!

一想到昨天那既惊悚又恐怖的情景,她就不禁再次打了个冷颤。天知道她当时是多麽惊恐、慌乱,心扑通扑通的急速狂跳着,好似被下了甚麽药,搞得她头晕脑胀,满脑子满天星乱坠,脸上也好像被轰炸过的模样,特别特别的红。

不过後来是怎麽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醒来时就见到满脸担忧的阿纲跟奈奈姨,以及绝对不怀好心的里包恩。

之後就是一整个很令她温馨的谈话,她真的很感动,很感动阿纲主动跟她和解──因为她没胆主动去开口──同样的,她也老实对阿纲地回答他所问的问题,包括她现在这副要鬼不鬼要人不人的模样、跟骸等人如何认识等等。

至於里包恩的话……算了,当她甚麽都没说,因为她不想再被整顿了,好恐怖……至今她还忘不了那段惨痛的回忆。

她实在很想对着阿纲说句话──<b>竟然能度过腹黑魔王的虐待,辛苦你了。</b>

叹了息,她颇哀怨地望着人越来越多的校门口,心底更是怨气冲天地想着为甚麽他们还不撤退?一直挡在校门很讨厌耶……

哀怨地瞥了手上的手表,深深明白要迟到的寒露面有难色地再次瞅着校门口,几度想要直接豁出性命冲过去,但脑海却一直浮现出自己被拐杀的惨痛画面,让她欲哭无泪地放弃念头。

不行……好恐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还是无法跨过心中的障碍,不敢踏出任何一步──哪怕是一咪咪的一小脚步──且还躲在电线杆後头,金绿猫眸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门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多的风纪委员。

啊啊啊啊──混帐、混蛋!怎麽变得更多啊!!

歇斯底里地抓了白发,寒露无声地哀嚎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麽不惊扰那个云雀恭弥然後进校园啊啊啊啊!为甚麽她必须这麽克难?!

呜呜呜……她不想上学了……她不想去上天天要训练的学……她都已经快神经衰弱了,她承受不了打击的啊!

就在某人持续的OS之际,钟声也丝毫不给面子地敲了钟,让脸色白的她更加得惨白,活像个从棺材起来的死人。

因为除了钟声之外,她好像又听到好多学生的惨叫声──那种因为恐惧、疼痛而发出的惨叫,让她不禁回忆起惨痛的回忆,身躯频频颤抖。

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通通都是没有人性的野兽──

含泪的金绿眸一飘,冷不防瞧见校门口旁边那冗长的围墙,脑海顿时出现了闪亮的小灯泡,嘴上也因此而勾起感动的弧度。

天爷啊!祢实在对她太太太好了──以前的帐就一笔勾销吧!

眯起了猫眸,她悄然背着书包开始爬起住户的围墙,然後再熟练地爬到树上,观看着整个通往学校的道路,在脑海努力记下後,便跳了下来,开始绕远路。

来到离校门口很远很远的围墙一角,她俐落地跳上约两、三公尺高的围墙上,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影走过後,便跃了下来,稳稳地伫立在草地上,拂了拂衣裙後,扬起开心的笑容,扬起眸想要找寻教学入口,对不小心对上流荡着冰寒的鸢蓝瞳孔。

靠……

几近在同一时间,闪烁着杀意的浮萍拐狠辣地从她身上拐去,而她则是两脚一蹬略过了浮萍拐,紧接着,根本毫无空间让她喘息,浮萍拐立即如雨点不停落下,不管是反击或者逃脱,她根本都办不到。

「天啊啊啊啊──你为甚麽知道我会从这里来啊啊啊啊啊啊──」头一偏闪过往面上砸来的浮萍拐,寒露神经差点绷裂,但不住又是一阵的歇斯底里的哀号:「不要打脸啊啊啊啊──混帐!」她才不要变成小丑啊!!

攻击都被闪过,云雀不怒反笑,攻势也越来越快,「哼、鬼鬼祟祟的,不发现也难。」早在好几分钟前就见到她在校门口外一百公尺徘回,再加上身上的校服,不发现也难。

况且,她要入学一事,他早就从小婴儿口中知情了,就是为了方便就近咬杀,他才会让她入学的。

打击似箭直接贯穿脆弱不堪的心脏,差点石化的寒露连忙晃脑甩掉呆愣,不然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眼见往脸上招呼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她只能拿枪来保住自己很久没被打的脸。

边闪边在自己书包找啊找的,偏偏翻遍所有暗袋都找不到,让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後还因为为了挡往额头敲的浮萍拐,她索性将书包往前丢,让自己躲过被击昏的命运。

为甚麽她找不到她的保命家伙啊啊啊啊啊啊──

「甚麽找不到啊啊啊啊──老天我恨死祢了啊啊啊──唔哇、好痛!」惨叫到一半,腹部就不小心被拐到重击,霎那的粉碎痛楚袭击至感官,让她不禁闷哼出声。

为甚麽?为甚麽每次都是她?!为甚麽每次被打被殴的都是她啊啊啊?!!

不雅地往前扑,痛得想要再次哀号的寒露含泪在地滚了几圈,躲过由上往下的恐怖攻击,<b>「你这个野兽──我诅咒你以後交不到女朋友、娶不到老婆啊!!」</b>怨气冲天地诅咒,她咬牙忍痛地地上弹起来,头一低,躲过从脑後袭来的柺击。

「草食动物、吵死了!」对於诅咒,伟大的委员长只丢下简短的评语,然後浮萍拐又往她腰际击去。

「咿!」勾起被扔在地上的书包,惊呼一声後便拔腿往前跑,寒露以多年的<b>经验</b>以令人咋舌称奇的速度溜了不见人影。

敛起身姿,云雀冷冷地望着一阵烟雾消逝的方向,须臾便收起浮萍拐,唇瓣微微一掀,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说了句:「小婴儿,草食动物的枪呢?」对於对方没亮出武器,他有些不悦。

「她昨晚放在厕所里,忘了带出来。」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懒得搭救某人的里包恩安稳地坐在枝枒上,小小的手上把玩着寒露找得要死要活的枪枝。

「是吗?」连眉都没挑,鸢蓝瞳孔流逝过一抹兴致,云雀冷冷一讪,对着自己一直非常有兴趣的婴儿说着:「小婴儿,打一场吧。」

站起身,里包恩习惯性地拉了帽沿,「今天没甚麽时间,再说吧。」平淡无起伏,身影离去。

而此时暂时脱离险境的寒露龇牙咧嘴地摸着骨头好像又断掉的腹胸,一副快虚脱的样子扶着墙慢慢前进,猫眸上抬仔细瞅着上方的班级牌。

为甚麽她上个学都要那麽克难?先被云雀恭弥拐杀,那之後又是甚麽?刀光剑影?枪林弹雨?炸药满天飞?

终於瞅到了「2-A」的牌子,寒露停下脚步,伸手拉开了教室门,正要有礼地说声打扰之际,金绿眸就瞥见站在讲台上打扮诡异的小老师。

瞪大眼,她揉揉眼,再次定眸一望──这老师根本就是腹黑大魔王里包恩吧?!

到抽好几次凉气,她打算再把门拉起,但无起伏的嗓音却比她更快。

「新同学,既然到了就近来吧!虽然迟到了,但老师我看在你第一次来到学校,就大发慈悲原谅你。」平淡无起伏的音调根本就像恶魔不怀好意的音调。

感觉有种杀气腾腾的视线往自己身上杀来,寒露抖着身体,身手搔了发乾笑着:「哈哈……老、老师,我好像不是这班的转学生……打、打扰了啊……」话落,又要准备逃命。

但才要旋身,猫眸见到本来应该在讲台上的里包恩挡在面前,顿时冷汗直流,她僵硬地把方才的话转了下──因为她见到里包恩手上那阴森恐布的Cz75。「呵呵……老师,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这班的转学生……」所以把枪收起来好不好啊啊啊啊──

硬着头皮旋身踏入教室,每步战战兢兢,寒露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面对底下好奇的目光和恨不得把她碎屍万段的杀气,她在某腹黑魔王的暗地威逼之下,颤巍巍地说:「大、大家好啊……我是寒露,义大利来的,请多指教……」好可怕好可怕好、好……恐布!

「欸?跟狱寺同学同乡的耶!」

「是呀、是呀!呐呐、新同学你跟狱寺有见过面吗?」

「啊啊!难道你跟狱寺是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吗?」

「那个啊!你该不会是狱寺同学的远房亲戚吧?」

「还有啊……」

问题络绎不绝,问得寒露脸色一下紫一下青一下白的,嘴角不住抽搐着。

她跟那个目露凶光、一副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屍的炸弹狂哪里关系好了啊?!更何况他们还打过架根本就是不对盘状态嘛!

而被扯进来的狱寺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青筋在额际上跳动,看向她的祖母绿透着凶光,一副就是快拿出炸药的模样。

要不是十代首领要他不准轻举妄动,他早就用两倍炸药直接丢过去了将那个鬼女送上西天去了!

底下的阿纲冒着冷汗,眼光慌张地在一副随即落跑的青梅竹马和一副随时杀人的朋友之间来回,眼看问题越来越离谱,狱寺的青筋爆得越来越多、寒露的冷汗越冒越多之际,身後的山本天上飞来一句引起暴动的话。

「哈哈、狱寺,你跟新同学是未婚夫妻啊?」

话语一出,台上的寒露顿时石化、不爽的狱寺青筋爆烈、担忧的阿纲正惊恐地呈现囧字、准备看好戏的里包恩哼笑了声,而其他同学也因此呆愣地眨眼望着语出惊人的阳光山本。

气氛,异常的诡异。

但罪魁祸首似乎根本没察觉气氛中的火药,还一贯地笑着:「哈哈哈大家怎麽都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吗?」灿烂如阳的笑容,让寒露顿时见到自家舅舅的身影。

腹、黑!

当然是说错啊啊啊啊山本!难道你不知道你已经引发第三世界大战了吗──面露恐慌的阿纲在心底吐槽。

而狱寺的动作果然印证了阿纲心底的话了。

「棒球笨蛋你不想活了吗?!」祖母绿的美丽瞳孔透露出凶光,十指上全都是火力强大的炸药,狱寺咬牙切齿地瞪着还哈哈大笑的山本。

比起狱寺的威胁,寒露被话语震得开始爆泪,咽喉扯开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我跟那只炸弹没人性的<b>野兽</b>没有任何关系啊啊啊啊啊啊──」不小心将昨晚被追杀时所说的话在此刻全说出来了。

而准备将山本炸飞的狱寺蓦地停下脚步,锐利的祖母绿含着杀气往某个惊恐的女鬼身上砍,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女鬼!你说甚麽?!我要炸了你!!」野兽?他是野兽?竟然说他是野兽?!不想活了!

窒了窒,顿时发现自己说出甚麽的寒露面色开始扭曲,冷汗如雨,「这、这是口、口误!我、我不是有──」话来没说完,就见到某人已经要把炸弹往她身上丢了,她连忙含泪道歉:「对不起啊啊啊啊啊──」

「你死定了!两倍炸药!!」怒气冲冲。

「呜哇哇哇──狱寺同学住手啊啊啊啊──」抱住某个爆走人士。

「哈哈、狱寺又拿出烟火了!不过早上放太早了吧?」貌似不知情的加油添醋。

「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呃──好痛!」捂腹跌趴在地。

「少罗唆!去死!!」根本听不进去。

「小露!振作点啊!狱寺同学不要啊──」惊慌失措。

惨叫怒吼大笑在已经有太过诡异事情发生的2-A之中,又再次轰轰烈烈地揭开序幕。

「哼,以後有好戏可看了。」身在乱斗之中,某婴儿怡然自得地啜着浓缩黑咖啡,淡淡地留下了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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