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你,刚刚告别了秋天。
应该是一个很浪漫的季节,关於一段感情的醒觉。记忆里的空气湿湿的,有着过敏的温度,白天的阳光很热,好像你也是。在一个很不安的阶梯,我在上面望着阶梯终点的你,你晀了眉看了我一眼。你没有停下脚步,我也是;这一切都还很陌生,关於未知的环境,关於一段未知的旅程。
我们从没有特别的互动以及对话过,你和我不同小组。只记得你的方向总是会传来爽朗的笑声,好像我们其它人都不存在一般。我们唯一有互动的接触,是要毕业的前一天,你紧紧的抱着我,哭的连我都看不清楚你的样子。
这是我对你最好的第一印象,一个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哭的像小男孩一样,你的眼神很清澈,很不舍,充满一种纯粹的爱。而我则是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看着你的眼泪和真心,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你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无法抗拒你蓝色的眼睛,到现在也还是一样。」
我是一个很爱许愿的女生,我的城市没有太多的浪漫爱情故事,我的家也是。但我从小就爱许愿,生日愿望是希望有更多许不完的愿望,每个愿望里面都有一个开头:我想要当一个很幸福的新娘子继续许更多的愿望。讲起来很可笑,但愿望许起来总是特别的真实,感觉好像就要来到的那一天,但今年我已经23岁。
你笑着问我:「那这次打算几岁结婚呢?」
我说:「算命的说我25岁就可以把自己给嫁掉了!」
你紧紧抱着我说:「那就是明年罗!明年把你娶回家!」
我在你的怀里扭动着身体,看着你的下巴眨眨眼睛,短暂的无法置信。
「好,但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我怕我妈还没准备好耶!」
「拖太久我怕我也没有结婚的冲动了!」
「真的耶!结婚有时候真得是一种冲动!」
「那就讲好罗!明年!」「好,打勾勾!」
那是一个非月圆的晚上,没有狼人的传说,没有月下老人的出没。就很芭乐剧情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月光下的约定。不过现在知道了,男人女人除了喜欢在晚上许愿,也喜欢在床上许愿。
「你不会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以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再也没有机会和其它男人在一起罗!」
「不会!」
「真的不会?就这样一辈子了,没其它选择罗!」
「我从不做後悔的事情!不会後悔!」
我被你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度觉得自己会无法呼吸,在觉得自己要被深爱的男人给过失致死的瞬间,你一个温柔有力的吻吻上心头。这不是言情小说,我也没学过要怎麽要用一百个句子形容吻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吻过一百个人。但我想,你的吻,是我临死前也会记得牢牢的吧!你用力的吻了我,唇间齿间,你爱着我。
你爱着我,很爱我,很爱我,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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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看你穿上西装打领带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虽然你不会打领带,我只会帮自己打领带,太久没打我也忘了怎麽打领带。我们第一次一起去逛街的时候,是在台湾的南边,不算约会,但你说应该算。你走进GUCCI的精品店,你想要买一瓶新的香水,要我一起帮你挑选。
当下我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感觉我就像是你的女人一样,我在为我的男人监定专属於他身上的味道。我想你有英雄式的情怀,你了解黑暗骑士并且喜欢他的故事。我以为你是像南洋大海及阳光的温柔,那样的清香木质且温驯,後味的质地让人感觉懒洋洋的,像度假一般。
我们什麽也没买,你像个小男孩一样吵着你好想要买新的香水,也好想要买Gucci经典花纹的棕色领带。我笑得好开心,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力的记住这个时候的你,好可爱好真实,我好爱你。
一个星期过後,一个下雨的夜晚,你为我穿上雨衣,我们来到我们熟悉的城市那个雨天依旧灯光闪耀的路口。你一边讲电话,我一边认真的挑选属於你的味道。
「你以後可是要每天闻的,你要一起帮我选,你喜欢的再给我选。」
最後我们选了一个瓶身天蓝色的香水,香水的锁喉有一只咖啡色的纸麻绳。我喜欢这样的你,像大海一样充满生命力,像天空一样令我的心灵疗癒。前味神采奕奕的,就像专着看着目标的你,充满无限的爆发力;中味像是大男孩的你,活力清新得让人的目光不得为你多停留;後味像是抱着我的你,温暖柔情,其中带有一抹蓝色的忧郁。
而我从没有想过,这个味道会是我这辈子最怀念的味道。
「嘿!香香嫣!」
你喜欢把我拥入怀中,像小狗一样闻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从头顶开始用你的下巴磨衬我的发丝,鼻尖顺着耳後、颈旁、锁骨,然後钻到我的怀里。
「你今天真的有运动吗?」
「有啊!我都要累死了!!」
「那怎麽还这麽香!?」
「教练,有一种东西叫做香水,也有一种东西叫作止汗喷雾。身为一个专业的健身教练,是不能让自己身上充满汗味的!」
你靠在我的肩上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是我的。」
我很破坏气氛的认真的思考,这句话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可能有哪里的语意不明,或是有争议的地方,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不争气的事实。
「恩,我是你的。」
「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恩,我也是你的。」
就像小狗一样用气味来宣示地盘和主权,我们躺在彼此的怀里向身旁的空气宣示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女人,是谁的地盘,谁的财产,谁的最爱。
你爱上我的时候曾经说过:「你是上帝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每当想起这句话,就是我眼泪最脆弱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真的是上帝送给你最珍贵的礼物,而你也会像你说的一样,用生命好好珍惜这个礼物。
没想到,其实送礼物的,是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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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乎你的身体,你的健康,没别的。」
「以後我们还要走很远的路,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还记得一天我下楼梯时不注意扭到了脚,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扭到脚,我不知道我扭到脚了,还一拐一拐的走到早餐店吃早餐。直到脚背整个肿了起来,痛到我不知如何是好,向你求救。你像发了疯似的好着急,背着我上下楼梯,冲冲忙忙的带我去看医生。
那个时候我被你背着,紧紧抱着你,默默的哭了。你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我看着你侧脸着急忧愁的样子。可能是脚扭到太痛了,可能是想到以後不能跑步慌了,可能是看着一个男人这样的在乎着我、爱着我,感动得哭了。
我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什麽,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我只知道你告诉我,你爱上我的时候就是喜欢我,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你很爱我。我以为我可以给你我的未来,我的希望,我的梦想,我以为我能和你拥有共同的人生。
你告诉我,只要我相信,我就能拥有我想要的。你告诉我,有一天,你要等我把你赎回家,你要在篮球场当管理员,教小朋友打篮球。我以为只要我很努力,只要我相信,我就能把你赎回家。你不用再作息不正常的巡逻门市,也不用和不契合的同事忍气吞声,我们可以做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可以拥有共同的家。
「如果每天都可以看着这样的睡脸,就是幸福吧!」
你把我贪睡时的样子用手机拍了下来,传给我,告诉我,我能给你的幸福,就是在你身边,让你看到我幸福的睡脸。我以为我的目标清晰有根据,你爱着我我爱着你,所有事情都可以变得很甜蜜。这时後的空气有点凉,闻着鼻头红红的,湿润的,我抬起头看着转过头偷看着我的你,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眼睛和眉毛弯成下悬月的形状,大大的笑容,满满的执着。你喜欢哈哈哈的大笑,每次我只要看到你笑我就会笑,我猜想这就是一种频率的共鸣,一种心和心连在一起的感动。
「我不是一个会轻易说爱的人,但我真的很爱你,而且现在更加的肯定。」
我们为了结婚做了很多的讨论。你问我要先买房子和车子,要去美国看KOBE打球,也要准备结婚基金,也开始认识彼此重要的家人朋友,也拿了彼此的八字算了命。
算命师们告诉我,要我注意今年的过程,会出现很多的问题和反对,是很难过的一关,但如果成功的撑过今年,明年就能开花结果,幸福美满。
「我不是一个会轻易说爱的人,但我真的很爱你,而且现在更加的肯定。」
「我真的很珍惜你,你对自己有自信一点,你值得更多更好的事物在你身旁发生。」
你告诉我,我不需要担心,你很爱我。
等明年的八月七号,你要把我娶回家。
曾经有人说过,成长的过程中最让人难受的,是你不得不开始怀疑你先前深信不疑的;而青春最美丽的条件,就是不完美的结局。
而你给我的青春,
你说:「我真的很爱你,你是上帝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