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怎麽回事啊!」头上的天花板突然砸下来,上头还附带着一位不知名人士,幸好我闪得快,不然就要变成肉饼了!
「真是危险......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受伤?」叶子站在一旁心有余悸的说,她也是差点被砸到的受害者,不过被一旁的贞子反应迅术的拉走才没受伤,是说她今天是不是一直被拉啊?
「噗,咳咳!」灰尘散布在案发地点附近的区域,似乎是嫌疑犯的家伙咳了几声。
「天杀的,你该不会是外头那群的同伴吧?」贞子很没形象的大呼着。
「我想应该不是......」东方观察着眼前嫌疑犯的动作,如果是东方的话,推断不会错的,我向来相信这位聪敏的青梅竹马所说的话。
「不是的话......会是谁...噫!」话问到一半,前方的人在弥漫的灰烟中转头看向了我,然後--扑上来!
能扑上来代表没受伤吧?我想着。
「小、髅、理~终於让我找到你了!今天居然穿着男生制服!呀啊!真是太可爱了~」这是什麽情况啊!这不是那天害我破功的那个美型转学生吗?
「哎呀呀~真是养眼的镜头!」贞子双眼呈放光状态专注的盯着我和他,好恐怖的眼神,我毛骨悚然啦!
在大家的视角中所看见的「我和他」是呈现一种极.....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的场面,很尴尬啊!
他抱着我的腰,脸颊在我的胸前不停摩蹭着......而我的脸目前是冏冏有神......
嘎--嘎--嘎--
头顶上乌鸦飞过。
所有人除了他和贞子,都不约而同因如此场面而楞住。
「喂!我们现在应该要去救人不是在这石化吧!」呜呜呜~果然还是帅气的书记大人最好了!第一个反应过来救我!我从今以後会一直跟着你的,大哥~
不过就这麽个美丽的人一声「大哥」,真的非常不适合啊!这番话如果让他听见是会被折磨到死的吧,所以我只在心中默默想着。
「天呐,这是要怎麽扒开啊,手抱得好紧!」第二个回神的叶子使用她的怪力想要把她的手拉开,但似乎连叶子的怪力都无法起作用啊?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贞子靠在墙上充满戏谑的眼光看着我们,不来帮忙就算了,这种眼神,真是欠扁!
「去死!」我白了她一眼,看向不断磨蹭的那位可怕生物,毅力真是坚强的吓人。
「唉!」就在连东方也束手无策之时,我忽然想到几天前的相似景象,好像是......
「放手。」我冷静道,真不知道有没有用。
「唔!」他乖乖的放手站到一旁了,真是奇蹟,我想我找到法子对付他的手法了!真是可喜可贺~
「没想到他居然听你的话耶!」叶子不敢置信的说着,因为她怎麽拉都拉不开,但那人却因为我的一句而放手,我也很惊讶。
「这是理所当然的啊~因为我喜欢小、髅、理!所以我听小、髅、理的话啊!」他露出灿烂的微笑说着,可恶,怎麽这麽.....欠揍啊!
「唔...噢!」没错,我不负众望的一个手刀赏过去,听见他的叫痛声,我才满意的勾起嘴角收回手刀。
「感情已经那麽好啦?」贞子露出诡异的笑。
「才没有!」我马上回应,脸微微的热了起来,这绝不是害羞,是怒火燃烧......
「对呀~」跟我同时回答的那位......那位...我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冏。
贞子挑了挑眉,保持相同着诡异微笑看着我们,我感觉一阵冷风从底下浮起,不自觉的抖了下。
「你叫什麽?」我转过头问他,他对於贞子的目光似乎不以为意又或者习以为常,仍旧灿笑着。
「浅川翠,小髅理叫我翠就好。」他听见我的问话随即眨了眨眼,用着天真的语气回答,好像...宠物狗?
「原来是转学生啊!难怪我对你的脸庞很陌生。」东方推了推细框眼镜,勾起嘴角道,真是...充满杀伤力的动作,对於女同学们。
「是的,我从国外转学过来的。」翠回答东方。
「浅川同学,请问你为什麽会从上面掉下来啊?」东方挑了挑眉问,其邪魅程度似乎比贞子略胜一筹。
「呐,我们还是先想想该怎麽逃出这里吧?」叶子有些害怕的看向那快被击破的门板,外头还传来「砰!砰!砰!」的不小声响,听见叶子即时的提醒,大伙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开始各自思考。
「啊!我想到了!就是......」我高兴的抬起头对着他们道出我的计画。
「我上来了,这里很安全,你们也快点上来!」由我先上去帮大家确认是否安全,上来後才晓得学生会的楼上是美术教室,不过普通人没事应该不会从天花板爬上去......
当我确认完毕後,楼下(?)的众人陆陆续续的踩上用两张桌子叠起的支撑点,然後爬进...刚刚翠掉下来的天花板的破洞。
接着我们缓缓的移动到门前,趴在门上仔细的检查门外是否有人之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砰!」门倒了下来。
众人冲破了门,全副武装的来到我们面前。
只不过所谓全副武装--指的是相机、摄影机、绳索、套网……等等用具,我想我们是悲剧了。
真正遇见意外时,我们却是如此的冷静呢?喔,不,其实只是惊吓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而维持原样罢了--
「贞子。」东方儿鹊轻唤一声。
「在这里使用会被伺候刑罚的啊~」贞子十分无奈,术法不可於常人身上施展,这规定可是北鬼流派当家她自己订下的,如果带头违反,可是现在又在好友贞操不保的险境当中……她纠结了。
众人与我们现正处於一触即发的状态下,彷佛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只不过我们这方属於一面倒的状况,光凭我们几个要去对抗二十几个人,简直螳臂挡车啊!要突破他们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了!
被护在後方的我忽然感到一股沁凉,风从窗外溜进了教室,轻拂而过,心情忽然平静的不像话,思绪也开始活跃。
『随风的来向飞翔』--脑海中忽然出现一莫名其妙的语句,而且声音异常的熟悉,轻轻柔柔的,听了非常舒畅。
她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覆诵着那句话,如玻璃破碎般的声响出现在耳畔,习以为常的事物突然变得清晰无比,我却毫无加以理会。
站在前头的东方儿鹊感觉到了後方不对劲的气息,转头瞥了一眼,而我无神的模样让他的眉稍轻轻一跳。
「咦?」所有人随着那人奇怪的反应,也同时看向了我发出疑惑的问句。
「……」褐色的浏海遮住了半脸,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笑。
「『随风的来向飞翔』」我与脑海中的声音彷佛重叠似的错觉,风又再度袭向我,而我的意识渐渐消逝……
「咻--咻--」当我回复意识之时,我已经在半空中……
「啊!啊!啊!」我惊叫出声。
快点给我说清楚这是怎麽回事啊啊!
我怎麽会在半空中?而且正以极快的速度坠落啊!没记错美术教是在五楼吧?难不成我从窗边跳出来了吗?
「好~兄~弟~」头顶上传来贞子式的叫唤。
「小理!」东方儿鹊语气加入了少见的急促。
「啊啊~风吹上来好舒服~」也太悠闲了吧!这是叶子的声音?
「唔!」正要应声的我不小心被风吹的小石子打到,靠,重力加速度真的好痛。
眼看就要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心跳「砰!砰!砰!」的可能一分钟接近两百下了。
在极度紧张的同时我闭上眼逃避现实,然而身体却不由自主举起右手掌朝着下方,接着黑色结晶般的物体闪闪发光的在底下形成了一个充满好像是符文的圆形魔法阵,然後我和身後的几位一同穿越了它。
「嘶--」好痛,就像全身骨头被拆开然後再被装回去一样的痛,我不是从五楼摔下来了吗?怎麽还没挂掉?就算没挂掉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吧~我哀怨的想着,不过事实证明,我正躺在草地上。
「这里是……」我从柔软的草地上缓缓坐起,眼里尽是一片蓊郁的深绿色,从交错的树枝之间甚至看不见尽头或者出口,如果是普通人单独待着大概已经吓的昏厥过去了吧?毕竟这种压迫感并非常人所可以承受的。
只不过……我却一丝丝恐惧都没有侵占情绪,反而是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奇怪的是随着熟悉心中居然还浮现了哀伤想流泪的冲动,徘徊在周围久久无法止息。
「唔……早安…再让我睡五分钟!」不管到哪里都照样少根筋啊,但因叶子的单纯话语,不适感就这样消散了,毫无存在过的痕迹。
「喔!」「不对!现在不是在你家啊!而且也不是早上!快醒来呀--」我用力晃着叶子的肩膀,希望她能快点清醒。
「嗯……」东方儿鹊的呻吟从一旁的草堆中传出,姐姐在这的话一定会马上扑过去吧……多销魂的声音啊!
「好吵!」贞子揉了揉眼睛从树枝上挂着跳了下来,真不愧是天师最强传人,就连在半梦半醒间也能施展高难度的动作,身手不是普通的厉害!
看来全部人都到齐了,四双眼睛互相望着对方。
「…………」寂静。
「这里是哪里啊--」不约而同的,哀号声四重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