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斜的把我影子照得异常的长,像个外星人跟我连在一起。
我站在学校着名的夜桥,因秋天的到来把攀在桥上的藤蔓变为枯黄,夏天虽然翠绿明朗但在这一下热一下冷的秋季,乾乾的黄藤、枯枯的橙叶,复古的颜色却有一番风味。我闭着眼享受秋季黄昏的微风轻拂脸庞,乌鸦归来声、小桥下河流潺潺声……一瞬间心竟平静下来,但很快的我想起手上的东西──扁扁的零钱包。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听到脚步声,我睁开眼,走向我的是那两个混帐。我马上闭上眼用手捂着额头,另一手毫不客气的指了指他们,「人家!」我拿起书包,一边走着一边朗着诗句的後半段:「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把丑陋应急用的零钱包往河丢去,「真不知道学生会今天的点心是什麽呢!晚餐就靠它们了!哈哈!我真幸运啊!」我用後面那两位「遥不可及的二帅」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着。
「是班联会不是学生会,虽然都一样。」想不到机器男先开口了。
「阿谦,我真不知道为什们班联会会有这等人物,上届学长姐真看走了眼竟任命高洁当执行长。」
「……可能是要考验我们的能力。」
「哈哈!不块是童尚谦!我倒是没这样想过呢!一直以为是上天交给我的苦难!」
「其实……都一样。」
「喂!你们两个别在别人背後大声的说坏话好不好!」我忍无可忍,回过头大声吼道。
「啊,那下次小声点。」千晨恬带着无辜的笑容看着我,眼底却见到戏谑的神采。
而旁边的机器男则是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大声小声,还不是都一样。」
我用着天要塌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神啊!只有祢可以救他们了!」
「高同学,我看先救救自己吧?」我看向童尚谦和千晨恬,他们用最清澈的双眼回望过去……刚刚说话的是?我一转过身,眼前站着一票穿着标准制服并在胸前贴着学校历年以来赫赫有名「维风委员会」的徽章,而为首的人挺立的站姿完全看不出半点瑕疵,「啊,抓漏男!」我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抓、抓漏?」轻淡的声音可以听得出一丁点颤抖。
不会吧?我的创意泄漏了出来了!「哎呀,抱歉……我是说……」
「喂!不男不女的家伙!快跟委员长道歉!」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绑着麻花辫的女孩脸红通通的对我喊到。就如骨牌效应一样,後面一群紮着裤子系着皮带的标准团体也开始朝我斥喝。看这阵势,是刚开完会要回去吧?
「嘿,冷静点啊,我刚道歉啦!」
「这种道歉才不接受呢!」「是啊!」「没诚意!」
「喂喂!我说,你们哪个才是委员长啊?你们又知道他不接受?欸,好多人要窜位,你要小心点喔!」我好心的拿着指头戳戳那挺直的胸……呜哇!有练过!在他後方的人不知道为什麽纷纷禁了声。
他低下头瞪着我的指头,那炙热到要把我指头溶化掉的眼神,使我赶忙甩了甩手假装搧风彷佛刚刚的失礼已不复存。
我赶紧用求救光波看着後面置身至外的两位,没想到他们丢给我干我屁事的表情。我在心里痛骂他们一顿,并笑呵呵的抬头看着抓漏男,「哈哈,我慎重的抱歉!我不该那麽的轻浮。您接受我的道歉吗?」天啊,这委员长只要用眼神就可以杀死人了!真犀利,我目光游移的等着回答。
突然他拿起夹在手臂的板子,在上面涂涂写写,当阖上的瞬间,「我接受。不过,高洁同学随地丢废弃物,维风委员会记上一笔以兹警告。」好听却是公式化的声音。
语毕,那些维风委员会的部员跟着那高大修长的委员长的屁股後绕过了我们,并不时的朝我丢出鄙视的眼神。
通往班联会的道路充满绿意总会让人心情愉快,但却没有感染到一整天身心交疲的我……只有闷闷的、气恼的感觉,「学校干麻把班联会和维风委员会的办公室摆在一起啊?老是要受他们的气!班联会明明是站在学生们的立场为大家取得福祉的团体……不用紮衣服改用下摆短的制服还嫌短制服很奇怪、不用穿规定的皮鞋只要穿自己喜欢的鞋子却进一步的压榨我们把拖鞋也加进去、女生夏季随她们穿裤子和裙子都可以确开始连冬天也穿起裙子来……唉唉!这也难怪维风委员会会那麽讨厌我们了。」
「不是我们,我看他们只针对高洁这个人。」对我这拉拉杂杂的抱怨,洁癖男千晨恬只简单的指出不顺耳的地方。
我气鼓鼓白他一眼:「什麽只针对我?是因为那些提案都是我提出的然後也是我执行的吗?我可是代表班联会忙破了头,我是代表耶!代表!所以是讨厌我们。」我故意把「我们」加重。
「还不是都一样在针对同一个人。」机器男无情的声音,手随着话也同样无情的转开周围快破了一个大洞的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