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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开始,高一新生的纠察队职前训练正式展开,每个午休都要去大操场集合,我跟妤苹一开始抱持着好玩的心态前去参加,没想到一到大操场,肃然的气氛让我跟她收起笑脸,并且乖乖在指定位子排队。
等到午休钟声响完,二年级现任大队长吩咐几个成员到楼梯间拦人。
「迟到的先请他们交互蹲跳个二十下。」
一行人听到他面不改色的吐出这句话,无不寒毛直立,咽了口唾液,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现任大队长巡了在场的新生一圈,开始说起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未来会如何徵选正式成员。
除了二年级的干部及成员外,还有已经光荣卸任的三年级元老们,曾经担任大队长的三年级的小刀学长,是多采多艺、个性直爽的好学长,除了兼任大队长外,他还是热舞社社长,舞技一极棒,我对他略有耳闻。
余光发现他正笑脸盈人的看着我们,嘴角的笑容彷佛在回味他曾有与我们相同的时光,在二年级的大队长将注意事项讲完後,小刀学长走上台,带着微笑对我们说:
「亲爱的学弟妹,你们好,大家应该略有耳闻这是一条很艰辛的道路,希望大家可以撑下去,到最後成果验收时,不希望见到只剩小猫两、三只。」话一说完,他对大队长使了个眼色,大队长重拿主导权。
随後,他对旁边其中一个人道:「旺旺,你上来示范。」
听到旺旺这两个字,本能的一怔,然而视线却不敢乱移动,只敢放前方,旺旺学长走上阶梯,他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明:「现在要示范立正。」
不过是立正而已,有什麽好示范的呢?我心想,话音刚落,旺旺学长便挺立的站着,双手紧贴於大腿两侧,眼睛直视前方,这些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虽然只是普通的立正,但也让我大吃一惊。
不会吧?待会儿难不成要像他这样站?
念头才刚起,就听见大队长扯着嗓子喊道:「现在所有人照示范立正站好。」
大夥儿听了不解地左顾右盼,学姐们见我们不动作,破口大骂:「看什麽看?连立正都不会吗?还不快站好!」学姐一骂,大家不敢松懈,一个个乖乖的排队立正站好。
接下来几个纠察队的学长姐开始走下来检查动作有没有标准,一听到学长姐不满意的斥责其他人时,我总会更加绷紧,手才过一阵子便开始发麻,很是痛苦,旺旺学长经过我面前时,对我投来鼓励的眼光,我只能用眼神告诉他我会加油。
「标准」的立正动作不知道维持多久,直到大队长喊:「今天到此为止,集合!」我们才敢放松,集合後大队长跟我们说了些话,解散之前大家鞠躬齐声向学长姐们道谢才离开。
旺旺学长马上来到我跟妤苹旁边问我们还能不能习惯?
「你觉得呢……」妤苹挑眉看向旺旺学长,我则累得说不出半句话,旺旺学长目送我跟妤苹离开,被操得半死的我并不知道在一阵斯巴达训练後,还有一份「厚礼」正等着我去收。
跟妤苹有说有笑的走回教室,在离教室还有段距离时,发现林芠柔学姐站在班上的门口旁似乎在等人,我跟妤苹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妤苹问要不要从後门进去?
「也好,看她在那里就准没好事。」话才刚说完,林芠柔却眼尖的发现要开溜的我们,先行一步走向前挡住我们的去路。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靥──男人看了会脸红、心跳加速的微笑,就我现在看来却毛骨悚然,想也知道她一定又是有备而来要来「欺负」我。
「找我有事吗?」对她,我一点都不想表现出对长辈的礼貌,握着妤苹的手,我已经随时有掉头就走的准备。
「学妹,对学姐这种态度不太好哦。」林芠柔轻声地说,瞥见我跟妤苹紧握的手,伸手撩拨烫过的卷发,「学姐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谈,不用敌视我这麽严重吧?」
「晴安跟你没什麽好谈的吧?」不等我开口,妤苹先行拒绝林芠柔的一番「好意」,除此之外还挑衅的瞪了林芠柔一眼。
「学妹,我今天不是来找麻烦的,但如果你坚持要用这种态度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罗?」
「你!」
「妤苹,别跟她计较……」我轻拍妤苹的手背,给她「交给我处理」的眼神,妤苹没趣的哼声,转身先行回教室,剩下我跟林芠柔两人对峙,气氛变的更加凝重。
「有话就直说吧,在我面前你不用装你的『好学姐』形象,我不吃这套。」想起林芠柔对奇奇学姐、旺旺学长做的那番恶行,就会满肚怨气;林芠柔听闻也收起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拉下脸,冷冷地说道:「你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不准靠旺旺太近,对吧?」
不准靠旺旺太近?她有这麽说过吗?再说旺旺学长只是她的男朋友,又不是
私人物品,她这麽质问我会不会太过份?
本来我是很想把心里想的原封不动的反驳给林芠柔,但只要想起我的一言一行可能决定旺旺学长用心维持这段感情的生、死,便不敢乱回话。
於是我选择装作没发生这件事,一脸疑惑地问林芠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等我话说完,林芠柔二话不说揪起我的衣领,将我推倒在地,只是万万没想到她随後竟然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我痛得发出呜咽声。
只见林芠柔居高临下用嫌恶的眼神看着我,加重脚上的力道,她缓缓地说:「唐晴安,夜路走多可是会碰到鬼,你以为你跟旺旺私下去约会的事可以隐瞒的天衣无缝?」
「唔。」
「我可是有证据的,现在你还想否认吗?」语毕,林芠柔狠狠在我肚子上用力踩了一下才肯放过我。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肯屈服,冷笑一声,我不甘势弱回敬她一句:「用那样的手段让旺旺学长跟你交往,你好像也不太道德。」
林芠柔先是一怔,须臾,饶富兴致的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就算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替自己、旺旺学长争取什麽,但我的道行跟林芠柔比起来还是相差差太多。
因为林芠柔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在离开前还补上这句:「既然你都知道我怎麽跟旺旺交往的,那你也要相信,我一样有本事让他爱上我,再狠狠的伤害他,嗯?」
这句话让我不禁打冷颤,她这是什麽意思……
想起旺旺学长幽幽地叙述他有多喜欢林芠柔的侧影,我不顾一切的当众歇斯底里:「林芠柔!你敢?」
「没有敢不敢,只有做不做,你自己好好想想。」林芠柔蹲下身,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轻轻地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为他做什麽?」话说完她站起身,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留我一个人跌坐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等到妤苹查觉事态不对出来教室找我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i>有时候人为了维护自己心爱的东西,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