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活着!」奇犽放大他的音量,他的开心在声音里就可以听见然而我却没有半点真实感。「不过凯特要快点就医,我现在马上打电话!」
我慢慢转头看着凯特,他刚刚为了控制我花了不少心神,尽管我也提供不少气可是他依旧这样倒下了,就好像精疲力尽的表演者一样,不过他真的……还活着吗?明明感觉这麽的微弱、我也是,明明呼吸因为行动趋缓而变的急促我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是真的还活着吗?
我慢慢走向凯特把他扛起来让他靠着树干坐着,我想确定他是不是活着、是不是还是那个只认识一天却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怪的很诡异的凯特,因此我伸出手用力地的往他的断臂处揍了一拳,他……没有反应。
「招夜你在做什麽!」奇犽的大吼让我看向他,我一脸迷惘的看向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也不知道我该做什麽,我连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都不知道,进到里面便时不时传来的头痛、那只猫的气,两个对我来说应该都很陌生却又莫名奇妙的熟悉,就好像我曾经也是那样只是忘记罢了。「搞不好凯特死了比较好,他再进去跟那只猫打结果也只有死而已。」
「呵呵,对手有强到让你这麽失落吗?招夜。」我转头看着尼特罗,身体残留了被控制时的僵硬。「奇犽也是,你们两个在新手猎人里面都已经算不错的了还这麽害怕啊。」
这边聚集而来的所有人,尼特罗三个、幻影旅团还有日向都很强,不过刚刚那只猫应该才学会念不久而已她的气就令人恐惧,我在对上她之前想如果有先看过或许不会害怕,可是现在我连百分之一的肯定都没有。
「如果是西索……」这些人里面我一直在学西索的招式最了解的便是他的实力,可是我不觉得西索可以打赢那只猫。「大概半小时吧。」
「那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幻影旅团自负的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有西索跟库洛洛很认真的看着我摇头。
「半小时内西索的头就会被砍下。」刚刚能跟凯特撑半小时真的是奇蹟,如果我没有赌上一赌的话蓝岭族有机会被他们搞到再次灭亡。「即使现在看到你们我也一点得救了的感觉都没有。」
「我也是这样想,如果只有会长你们三个是不可能打败她的。」我跟奇犽的意见很少一样,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强敌我们相同的生物本能将回答导向一致。
虽然我们两个都这样警告旁边还搭上一个断臂凯特,他们三个还是很不怕死的要进去,至於幻影旅团应该是来找我的,为了破除等阳的愿望限制还有回应我对他们的挑衅。
打完电话那时候我担心幻影旅团火大马上把电话关机,现在觉得那样的恐惧根本就没有根据的微弱,比起刚刚经历的一切来说幻影旅团对我来说还是可以应付的对手,我根本没有理由要害怕。
我选择跟小杰他们一起坐车回市区顺便带凯特去住院,幻影旅团则是要我送他们到医院後就要一起去流星街,他们要我看他们的成长环境才有办法进而认同他们,我抓着日向的手站在车子旁等小杰他们上车後才要跟着上去,在把凯特推上车後我回头看了要进去的三个人一眼,尼特罗会长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话虽如此我还是想对他提出警告。
「会长!」他听到我的大喊转过头来,我咽下一口担心对他们说出我恐惧的最基础原因。「我们遇到的那个护卫兵,她的气显示她学习念的时间大概不到一天。」
然後我看到会长皱了眉头又转回去,我们到了医院把小杰他们丢下,接着就跟着幻影旅团一起离开这里,前往培养出他们这群怪胎的流星街。
要到流星街我们要先离开这块大陆,因此我们一直都在坐车,侠客解释他们来的这麽快速的原因是日向的帮忙还有库洛洛的念,我只是抓着日向的手想用他的心跳来跟我的引起我的共鸣,我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上辈子的时候我虽然过的不错但对所有认识的人都感觉平平,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会哭、会笑、会做出连我自己都不敢自信的白痴事情,可是在某一天我被她说了一句很残忍的话之後我就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本来以为只是一时打击太大的关系,可是到死为止我都没有在激烈运动外的情况下听到自己的心跳。
「日向,我死了吗?」这几天我开口几乎都只都只为了问这句话,我不喜欢心跳停止的感觉,就好像死了一样尽管碰到恐惧的东西都不会感到心跳。
日向每次都只是摸着我的头发安抚我,一次又一次用最简单的方法哄着我,这样的举动让我安心不少但幻影旅团靠近到半径三十公分以内我会反射性的散发出恶意的气警戒他们就连西索也不例外,不过他们没出手、我更没有反击的机会。
几天之後我们踏上了流星街所在的大陆,其实到流星街大概还要五天左右,我的情绪被日向一路安抚转变的稳定、思绪清晰起来,然而心跳依旧微弱的让人难以忍受,我们像散步一样用时速五十的速度往流星街前进,像友客鑫一样热闹的街道在五点的清晨也是这样安静,只有几家看起来非善类的店半开着铁门要开不开的。
忽然间日向停下脚步,一直抓着他的我当然也是跟着停下,旅团则是慢了几拍,在我们後面的一半差点撞上日向。
「买个东西,在这里等我。」日向挣脱开我这些天紧抓不放的手走进路边的二十四小时超商里,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因此对投来疑惑眼神的蜘蛛摇头。
几分钟後他再走出来,我不想问原因只想继续抓着他的手的时候他不由分说地把一个东西贴到我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让我一时间很难习惯。
「流星街外围有医院吗?」他转头过去问侠客,我一只手抓着他的一只手想把东西撕下来看是什麽他就打我的手。「不要乱动。」
「北方十公里有一家,怎麽了吗?」侠客回答日向,可是最想问怎麽了的是我,日向为什麽要在我头上贴东西、又跟医院有什麽关系嘎。
「如果到达流星街她还没有退烧我先带她到医院去一趟。」日向的话让我更疑惑了,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有发烧为什麽日向说的这麽肯定?他难道是要帮我逃离幻影旅团吗?不……只要我有心逃跑对我来说不是难事这点日向应该也很清楚,那他现在这样到底是为了……「不要想太多。」
他低头看着我,右手帮我把发丝顺到耳後,动作轻柔的好像在对待怎样的珍宝一样,接着他拿起一个简便的耳温枪给我看,原来刚刚是为了帮我量耳温难怪要先拨头发嘎,耳温枪上面的温度显示四十度,现在我也不得不相信我的确在发烧了,所以我头上贴的应该是退烧贴片这种东西吧,第一次贴感觉很新鲜。
「她从那个国家出来後就是发烧的状态。」这样算起来好几天……应该是被那只猫吓到又为了想办法快点帮幻影旅团的忙好分道扬镳所以我才会没注意到吧,我是这麽想的,不过日向的见解跟我大相迳庭。「她只要一发烧就会异常的聪明。」
「你是说我平常都像白痴吗?」亏我们相处这麽久这种评价也太过份了嘎!
「安静。」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日向就朝我的颈後打了一下,我这些天来第一次感受到发烧的昏沉感,我以後绝对要把日向放在警戒名单内嘎,绝对。「我们走吧。」
往流星街前行的速度再度恢复该有的步调,团队的中心却悄悄的改变为真的跑在整群人中心看是被保护实际上却是被监控的两个人身上,日向对招夜的了解对旅团有利、但是他对招夜看似放任却有着想要保护她成长的心情却是旅团最大的阻力,他们了解,就更不能让招夜跟日向在一起。
库洛洛向领头的几个团员点头暗示有必要就杀了日向,不过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他们没有心情去动那个足以掌管他们重要的人生杀大权的招夜身边任何东西,即使一把吉他也可能换转变成招夜对他们永不认同的开端,他们不想拿那个人赌。
回到他们的基地後已经十二点了,幻影旅团引领抱着招夜走的日向到他们暂时的房间,毕竟招夜也睡了他们当然是无从下手去让招夜了解什麽,一切都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隔天早上天才刚亮我便睁开双眼,他们一整晚的监视我不是没有感受到,只是我已经决定要跟着他们来就要收敛我自己的蓝岭之力,毕竟我开始选择防备他们的时候又要怎样才能够信任他们进而认同?
不过他们迫切希望等阳回来的心情还真是意外的烦人嘎,我抓一下睡乱的头发後看着自己的手,一整夜的冷风让它变的更冰可是身体的自动机制却没有启动使心跳加速让它变热,心跳依旧不存在的样子。
我身边已经没有日向的踪影可是身上盖的被子很明显是日向从PXP里面拿出来的,我看了下四周是个很普通的小房间大概两坪左右,最明显的东西就是我现在躺着的这张比一般单人床还要宽一点的床铺,其他的,就一扇窗吧。
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同幻影旅团才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要我认同朋友怨恨的人哪有这麽简单?我可以跟他们一起行动是因为违抗会更加麻烦、可以跟他们正常对话是因为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但是认同跟这些完全不同,认同需要的基础是信任,要我信任幻影旅团……
「总之先从转换角度开始好了。」要我一开始就信任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就他们说的以前跟我同族的等阳认同了他们、等阳又以我为主的情况下那她的思考模式应该不会跟我差太多,只要从她的观点来看应该就好了。
我爬到窗边往下看,大概有十公尺左右到地面那还好,我转个身看着上方,基本上还有两楼的样子,不知道等阳的房间会在哪里。
『她就像我们的太阳一样……』我看着最高的房间搭上阳光做背景不知道为什麽脑海中冒出了这句话,这个声音应该是玛奇的声音吧,是我的直觉吗?
把蓝岭之力的探查部分收回来,我抓住上方的窗框正准备施力往上爬的时候门口突然有谁开门,我瞥了一眼发现开门的是蜘蛛他们不知道要做什麽,要开口说话外面忽然飞来一只乌鸦抓向我玩游戏时候戴上忘记取下的戒指,手一松差点就要掉下去跟大地相亲相爱,幸好有谁抓住我……「西索?」
刚刚明明在门口看到站很後面的西索不知道为什麽现再已经一手环住我的么、一手按住我的後背把我从窗外抓回来,至於那只乌鸦早就不知道被西索的念压吓飞到哪里去,西索碰到我的那瞬间发出的念压就像是我们在天空打的时候他发疯似攻击我的影分身时一样──让人不敢去靠近的压力。
「小夜想逃跑跟我说就好了,这样很危险喔~♦」西索收回念压的下一秒就露出笑容,他的表情还真是千变万化。
「你不会帮我逃跑,利用我去跟库洛洛要求一件事对你来说比较划算。」我不用想也知道库洛洛会求助西索,毕竟小滴说的没错,西索跟他们几乎是同类型的人可是我却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他,再加上西索的脑袋很好要他帮忙引导我的认同并不难。「我只是想上去……日向呢?」
我本来是想诚实说出我的目的,可是看到站在门口的幻影旅团还是讲了一半就停住改问另一个问题,我对幻影旅团的信任基础不知道多久後才会建立起来。
「他说要帮小夜找医生,昨天烧到四十二度呢。」听了西索的话我下意识的去摸头却只感受到退烧贴片的冰凉,忽然看到西索捂着嘴笑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他是去买菜喔,去流星街外面。」
日向对煮菜有他一番的坚持八成是跑去传统市场了吧,不过西索干麻骗我……不,他大部分都是看心情说谎不一定有意义,要是想太多只会让发烧的脑袋更痛苦而已。
既然确定日向的去处後我跟着他们到楼下去在早餐前先认识流星街,流星街有很多个区域基本上都是靠实力分区,不过跟很多人想的不一样,流星街内不只恶斗还有更多的合作关系,很多大人自愿性的照顾小孩、很多人会自己聚集在一起行动避免被攻击或者掠夺资源,而且这里也算是有个简单的政府在处理事情、决定一切,叫做长老会。
我把他们介绍的这一切连着画面都吸收到记忆里,然而得到的结果只有更痛的脑袋以及更复杂的问题,对他们的理解多了一点但是信任根本就是零,我并不觉得人小时後痛苦就可以乱杀人,毕竟在他们眼中过的幸福快乐的人很多是没有理由就遭到攻击,那些人要维持他们世界的平和复出的努力同样也是流星街的居民无法理解的。
「你觉得怎样?」侠客在介绍完他们比较熟的这一区後转过头来问我,我很乾脆的摇头。「果然对一般人来说这样认同我们的确很困难。」
我倒觉得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就算是同样流星街的人我想也不会有太多人认同幻影旅团吧,毕竟跟自身一点关系都没有嘎……我还是比较想从等阳的角度出发,不过对他们来说等阳既然重要到他们愿意低头向我求助态度还这麽好就代表某种程度上等阳也是他们的大地雷,我贸然提出要他们把我像等阳一般对待或者是要他们说出过去跟等阳相处的过程失败的机率实在很高。
「等阳在你们的基地应该有房间吧,我可以去看看吗?」如果只是看看我想幻影旅团会答应的机率应该不低。
「嘛,每间都一样啦。」信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态度有点欲盖弥彰的样子。
「差不了多少,不过我劝你不要去。」玛奇的话有点怪怪的,听起来不是要阻止我倒是有什麽隐瞒的感觉……
「无所谓吧,如果你坚持要去的话。」侠客的这句话让我有想打退堂鼓的念头,不过我还是跟着他们回到基地,然後打开了幻影旅团基地最高的一间房间,同时也在门扉掀开的时候随着大量的灰尘冲出等阳最极致的坚持。「你看,我就说别来吧。」
房间跟我醒来的那间差不多,不过所有空白的墙面上都贴满画像,无论是站姿、坐姿或者是半身画像全部都是──我?
「她好像非常病态的喜欢你,不过我们那时候只知道你是蓝岭族里很高阶的人根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病态……用这个词来形容真的很符合,我总算可以了解为什麽等阳坚持他们要经过我的认同才可以找到她的屍体,假设我这麽疯狂的喜欢一个人那我的确也会希望要找我的人得到那个人的认同。
「我可以进去看吗?」就算等阳对我有种异样的执着还是先问过幻影旅团好了,如果他们因为我的擅自行动对我有所警戒我对他们的警戒也会上升。
「进去吧,我们没理由阻挡你。」库洛洛看着我,尽管在这样有求於我的情况下他还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我进到房间里面小心的不要碰到任何东西看着这里,尽管物品上的灰尘显示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过这里的人气还是很重,等阳的灵魂确实留下一部份在这里,她,真的很喜欢这里的感觉,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个房间之中、毫无保留对幻影旅团展现真实的她。
「到底在想什麽嘎……」我觉得幻影旅团如同酷拉皮卡口中一般是残忍的杀人犯、恐怖的蜘蛛,但是他们居然可以让一个人认同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为了什麽?等阳……到底看到他们什麽?
我大概绕了一圈,最後在桌上拿起一封很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信件,应该说,它整个都是用念组成的,没有用凝的话根本不知道那里摆了一封信,我用单手轻松的就掀开了信封,里面拿出的纸质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明明看起来像砂纸摸起来却是绢布的质感。
『我知道让我代替一号神子死去是零号的计画,但是他既然附身在你身上我就没有任何破坏他计画的理由,尽管是要我死、要我亲手杀了最珍惜的人我都有绝不动摇的自信,可是,我晚了两天回到蓝岭族,因为幻影旅团在不知不觉中对我来说变的重要,他们让我知道生命还有更多的活法、不需要一直箝制在自己的牢笼中才是对你的绝对忠诚,我想他们的坚持会持续到你回来的时候为止吧,如果你真的有机会看到这封带不走的信件,可以帮我转告他们我真的很开心有跟他们一起生活过、然後也希望你看到他们的优点,我希望你认同他们──我最重要的朋友。』
得到这样的信息後我更可以理解等阳为什麽要我认同幻影旅团他们,比喻一下的话等阳等於是奇犽他哥哥、我是等阳的任务、幻影旅团代表意料外的感情,对她来说幻影旅团有一定的重要性但仍然远不及我……那她又是怎样看待我为了幻影旅团伤脑筋到高烧不退的?或者是她原先认为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现在看到我伤脑筋所以伤心地不说话?不,等阳之前发现我态度变严肃感觉很开心的样子,也就是说她有意引导我一直维持这种状态才沉默不语,难道……
我看向门口的幻影旅团,他们眼中带着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感觉。「如果让她复活是她自己设下的一个幌子你们也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怎麽可能。」芬克斯冷哼一声,其他人的反应也相去不远。
「我们不会让她再耍我们第二次,要利用我们也要给我们对等的利益。」库洛洛和侠客的话连成一句,他们两个、不,九个认识等阳的人都是这种态度,看的出来他们也被等阳以我为尊的态度逼到极限只要等阳复活他们八成会将我视为头号敌人,他们跟等阳……还真是好朋友嘎。
把信放回去後我又开始跟幻影旅团他们一起生活,不过我不要求他们对待我如等阳而是要他们把我放在西索这样的位置上──既不是交心朋友却又是利益相同的夥伴。
基本上我们都在这个基地里面行动,煮饭还有购买日常生活用品都要轮流来,不过他们某些人煮东西真的……能吃吗?
「抱歉,可以问这是什麽吗?」我拿着汤匙从碗里捞出一块紫色的东西,紫色的食物不算罕见不过是三角形却没有刀割的样子……这不是食物本来的形状吧?
「油豆腐。」煮饭的窝金很认真的回答,其他人好像很认真的开始测试有没有毒,可是……紫色的油豆腐?
「煮茄子?」可是我不记得日向买的菜里面有茄子嘎。
「煮小黄瓜。」这种坚定的回答让我也忍不住惊愕,就算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很能冷静分析任何事情,可是舌头被日向宠坏的我……不,我看到整桌的蜘蛛都不是很想动手的样子嘎。
「小夜不吃东西不会长高喔~♥」西索把他的碗推给我,我一点都不想接收嘎!「不然我帮小夜吃?不过不可以让日向知道不然他会生气。」
……我帮你吃,不过不能让阿嬷知道不然她会生气。
西索的话跟当初的记忆叠合在一起,我一瞬间感受到自己的心又开始跳动。
「我宁可让日向骂。」吃那种东西让自己拉肚子我宁可让它饿。
然後就如西索说的我被日向骂了,或许日向说的对,我发烧的时候会异常的聪明,可是这时候的我是因为不断思考才比平常看来还要精明、比谁都清楚行动趋缓的我比平常还少了好几条安全退路。
「日向,如果我跟幻影旅团同流合污怎麽办?」认同就有跟他们一心行动的可能性,我不否认未来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过那要建立在我躲过他们的追杀。
「你比他们更任性,同流合污不可能。」我比他们任性嘎……可是为什麽我还是找不回自己的心跳?
「我还是比较想去吃全世界的拉面。」幻影旅团的能力全体加起来绝对在我之上,不过我既有等阳又有蓝岭之力他们对我来说绝对不是自由天下的绊脚石。
想清楚之後我努力融入幻影旅团的生活,体温也都一直维持在三十九度左右,据日向说那是因为等阳跟我共用一个身体让身体负荷不住才会有这种异状,等阳则是为了让我清醒所以选择长久沉睡。
可是脑袋中的思考一但剩下利益来回的路线图後要信任一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只要从他们九个认识等阳的人之中认同一个就好,可是男的对我态度恶劣、女的看到我又像看到她所以不想靠近我,要认同他们不想得要拖上多久。
两、三个月过去幻影旅团中让我信任的人多了一个小滴,不过这对事情没有帮助,总觉得有什麽挡住了我的思考,为什麽等阳会这麽坚持能找到她屍体的人需要我的认同这点我是明白了,可是我不觉得她对我认同幻影旅团会有绝对的自信,据文献上来说蓝岭族的神子可是喜怒无常的,这样看起来有点像是西索嘎,不喜欢的就不管甚至……杀掉,那这样子的我她到底是怎样的自信去觉得我会认同幻影旅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