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傘兵特愛>傘-Paratroopers' Love-愛 — 傘-Paratroopers&#039; Love-愛 &lt;4-菜不該死&gt;

伞-4-爱

菜不该死,是千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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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志元,你上错车了啦!」阿贤有点忍笑地说。

我上错车?

我赶忙擦乾眼泪,迅速用我的雷达扫射一下四周,小队里面最帅的通通不在。

(Gay达果然是好东西,虽然当年我还不知道那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很好,老子真的上错车!」

听到旁边传来的窃笑,我当下羞得无地自容,抓起我的黄埔大背袋(还有小轮子的那种),我泪奔...喔不,飞也似的下车。

我没有去理会那时,阿贤脸上挂着怎样的的表情,但也许,将来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

想到这,我沉默了,慢慢地踱回到属於我的专车。

人生就是这样吧,两个人短暂交集之後,终究要回到各自人生方向上。

那麽,我们称之为「爱情」的,也是吗?

「我真的喜欢上阿贤!」

不管我内心如何否定自己,但我肩膀上的天使跟恶魔却不约而同地对我猛点头。

只是现在才明白这样的心情又如何呢?

有些人,有些事...在我们最不经意的时候,就错过了。

等到自己想明白的时候,再说些什麽,一切都晚了,也远了....

阿贤和我,背早已道而驰地各自飞去,飞到…我伸出手,再也无法碰触到他的地方。

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该属於我的营区。

12月份的高雄,午后温暖的冬阳,在历经了两个礼拜桃园「冻人」的天气後,这久违的熟悉温感,不经意,又想起了阿贤,让人激动地想掉泪。

虽然我们才刚分离,可是这样的距离已经让我感觉,我们似乎分离好久、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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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年兵役役期调整的关系,恰好又适逢部队的「大退潮」,冷清的驻地因为我们这些菜鸟的到来,再度又变得热闹起来。

这次的选秀大会喔不,是选兵大会,是由营部连、一连、二连、三连的连长或副连长以及辅导长,为了亲自下海挑选精兵而组成的。

「大退潮」让每个连队都非常需要新血,所以台上的各个长官更是使出混身解数,上演抢人大作战的戏码。

每个弟兄也都摩拳擦掌等待着,希望被自己「心仪」的长官选入联队,只有我还独自沉浸在离开阿贤的情绪里面,有点显得格格不入。

我不过发呆一下,转眼那些会开车的、会修理水电的,类似有一技之长的弟兄们都被优先选走了。

像我们这些普通又平凡的渣渣,尤其是像我这样文学院出身,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阿兵,又更是选秀,不,选兵大会渣渣中的渣渣了。

但是就算是渣渣,还是要被挑走的,最後被我们二连的辅导长给选走了。

只是当时我还在低潮,更不用说有没有注意到,未来要跟我相处一年四个月的Poa(辅仔)的长相了。

选兵秀折腾了一个下午,我才正式归建到我所属的连上。一进到兵舍还真是有够冷清的,几乎一半以上的学长都出任务去,听说是去某个军机场「守营」。守的是我们航特的大本营,不过这也不代表连上就没有机车的学长存在。

隔天晨操完,一回到寝室发现我的内务柜坦荡荡地敞开,衣服、外套还有床上的枕头、棉被跟蚊帐,通通都被所谓的「学长」丢在地上…

果然是下马威呀!

正是应验了军中一句,「菜不是该死,菜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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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个新环境,每天早三千、晚三千永无止境的跑步,让我们这群菜鸟从一开始连口早饭都吃不下,经过两个星期之後,已经可以跟上学长们跑步的脚步,还有他们吃饭速度了,果然是人的潜力无穷啊。

到部一段时间,连上弟兄们也开始彼此熟识了起来,当然长官对我们也是。部队正面临大退潮,今年的兵役役期又要再减免两个月的窘境,所以辅导长手下的人也要跟着潮退。辅导长早在选兵大会上,心中就认定要我这个当时全台「最高」学府(非台北帝国大学)的文学院学生,当他的政战公差。所以在当时莒光日的时候,辅导长就向大家宣告,从此以後我就是他下面的人了。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嗯~这句不好。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的老板是全连数一数二大的,当然狗仗人势…呸呸呸!

总之有了辅导长的撑腰,那些学长对我更是和颜悦色了起来,要不是有地心引力牵着,我早就不知道有多飘飘然了。

到此我不得不稍微介绍一下我家辅导长。

辅导长自称「Poa」,年纪比我要小上两岁,虽然大家都是七年级生,他脸的皮肤就是硬比我白净嫩滑!幸好Poa身高就没我高(赢了!),大概一七二左右。感谢航特部队训练严格的关系,Poa就算有着倒三角的好身材也不为过。但他的骨子里却是个热爱音乐的摇滚青年,最常跟我聊他的梦想,就是退伍之後他要去玩乐团还有开乐器行。

只是成为Poa的人没几天,他就对我说,到了明年二月份的时候,我们营就要下基地。从下周起,全营必须进入基地前「普测」的魔鬼专精顺练。所以我算是比较衰的一T(梯),一进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拖去基地里「精实」一番。

「什麽!」我心里在呐喊着老天不开眼啊!

听说下基地很苦,周周不但管制休假休,每天还要处在高紧张状态,我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误)」,为什麽不早一点或晚一点入伍哇!

接着Poa又嘱咐我,什麽基地监测在即,所以全营必须投入紧锣密鼓的训练,如果没有全营通过普测,这将会被视为航特部莫大的耻辱!

我想这是一种威胁。

「所以啊,志元呀!虽然你只是小小的政战文书,但是Poa需要你的配合,你一定要努力通过测验,Poa不能没有你。」Poa眼神并不是很对焦地对我说。

「Poa,你说这话我心里是很欢喜啦,但是你的表情怎麽一点都不真实,至少眼神要再诚恳一点啊。」我说。

「我去你的!」於是我就被Poa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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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部的这段时间,我也和曾和阿贤通过几次电话。

阿贤电话里说他签下去了(转自愿役),所以他们连长要把他送去受士官训。

而我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专精训练,之後也马不停蹄地钻到我的文书美编与打扫杂务里去了。久而久之,部队忙碌的生活,把我跟阿贤之间轻描淡写了起来,最後的几次简讯往来也多了些敷衍,若是要说些想念…我想也不知所云了吧!

就在下基地的前两周,营长决定要把我们连上满编,当时我也不是很懂什麽叫满编,反正就是要把连上的所有人员增加到最极限的意思。所以我们连上从各连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生面孔或熟面孔,当然多了几名军士官。

至於为什麽会把我们连上满编呢?还不就是连上在普测的时候,有一个几乎被陆军废掉的「五百障碍」。裁判官看见本连完成五百障碍的时间过短,竟认为我们有作弊之嫌,所以在当时立即要求作第二次检定。

更扯的是,同一样批人、在同样的时间,竟然不差分毫的通过了!这下可让营长走路超有风,认为我连上为他争光,非常有战力,所以决定下基地时候,要让我们成为主力部队。

「吼NO!,营长!有战力的可不是我啊,当时我人在作业!」

但是又有谁会听我这个小咖的心里怒吼呢?

而排长郭威翔,也是在那时候遇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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