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德布西的月光(劇本) — 第六章

第64场景:暗巷时:夜

人:小彤、修齐

△二人并肩走着。

小彤:从小我就和两个哥哥争,争玩具,争糖果,我从不怕权威。

修齐:我拿你没辄。(吻向小彤,二人相吻)

△二人牵手漫步。

小彤:我喜欢你的手。(举起修齐的手,用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

△修齐对小彤低声轻唱。

小彤:哇,你歌声好好听。

修齐:念书时,我修过声乐。

小彤:停,我不想听。

修齐:(停止唱歌)怎麽了?

小彤:我就是不想听。

修齐:好啦,好啦,不唱了。

第65场景:周家餐厅时:夜

人:顺英、周母

△母女二人进餐。

顺英:那时知道爸有外遇,妈你心情怎样?

周母:心好像被撕裂一样,那种痛无法用任何名词形容。

顺英:你知道爸爸那个女人吗?

周母:我不想去知道。其实,我知道她,就像她知道我的存在一样。

顺英:我也知道有…她的存在。

周母:谁?

顺英:我感觉修齐在外头也有女人,只是我不确定。

周母:你觉得有那就是有。(顺英惊讶)相信直觉。

顺英:妈,我…

周母:瞧,你都已经怀疑了嘛。顺英,好好悍卫你的婚姻。把修齐管紧,管得死死的。顺英,这本来就是你应当做的。

第66场景:工地时:日

人:少光

△少光趁着空档拿出手机拨简讯。

少光:(自语)我能有这荣幸请我的同学吃顿饭吗?何少光。(把手机收好)鬼扯什麽,不是很奇怪吗?

第67场景:室内篮球场时:夜

人:少光、班长、男球友多位、一女子

△少光、班长和球友在场内打篮球。中场休息。

班长:何少,我们真比不上学生时代?怪哩,我体力好差。

少光:你体力没用在球场上当然差。(笑)喂,下次我们找罗小彤一起来打球怎样?

班长:有没搞错?

少光:就是因为没有女的跟我们打才不带劲。球友不对嘛。

班长:喔?(思考)你看,(指向另一处场内一位健美女子)身材不错。

少光:你老婆同意就行。不要脸的家伙。

班长:你想到里去了。

少光:你老婆会打球吗?

班长:她哪会。

第68场景:练习室时:日

人:小彤

△小彤聚精会神独自吹奏长笛,偶尔在乐谱上修修改改。

第69场景:唱片行时:日

人:小彤

△小彤戴着耳机听CD。听完,取下耳机。

△小彤选了几张CD到柜枱结账。

第70场景:室内篮球场时:昏

人:少光、小彤、班长

△小彤进场内,少光和班长已在打篮球。

小彤:(迟疑)呀?两个打一个?(把背包放妥)

少光:照样打呀。(把球丢向小彤)

小彤:(接住球)哇,球怎麽这麽重?

班长:你太久没打球了,球怎可能变重。

少光:运球上篮呀,暖暖身。

△小彤运球,正跃身上篮时,一只球鞋松脱,鞋掉。

少光:靠!(先取笑,又止住笑)你还真不亏叫罗小彤。

△小彤有些窘,把鞋捡起,一拐一拐的到场边坐着穿鞋。独留班长打球,少光走向小彤。

少光:你多久没碰球?

小彤:谁像你们男生呀。我离开学校就没碰过球了。

少光:你是…和以前一样笨,还是一看到我就变笨?

△小彤系鞋带,狠狠瞪着少光。当她系好鞋带时,少光本能的伸手欲把她拉起。又觉不妥,二人迟疑片刻又都作罢。

小彤:你用激将法吗?来呀!

△二人上场打球,少光处处让小彤,并作球让她投篮。

班长:何少你也让得太明显了。

小彤:(把球抱住,挑衅)有让我吗?何少光?都技穷了还敢让。呸!(故作吐痰)

△少光忍住笑。班长走向场外准备离去。

少光:休息吧。(和小彤走向场外坐下休息)

小彤:(闻身上的衣服)好臭。

少光:回家再好好洗吧。喂,你赶快把外套披上,会着凉。

△小彤披上外套。

第71场景:饮料店前时:昏

人:少光、小彤、老板

△二人路经饮料店前。

少光:喝个饮料(抬头看价目招牌,自语)西瓜汁、柳丁汁…酪梨牛奶?这什麽东东?

老板:酪梨,电视上说它有DHA。

少光:那又什麽东东?

老板:对记忆有帮助呀。

少光:好,给她一杯,她正需要(看到小彤在向他瞪眼)好吧,我也一杯,两杯这个。

第72场景:小馆时:夜

人:少光、小彤

△两人用餐

小彤:好饿(快速进食)。

少光:(打趣的盯着小彤用餐)我又不抢你的,干嘛吃成这样?

△小彤自觉吃相粗鲁,放慢用餐速度。

少光:打个球,什麽压力都没了。

小彤:谁说的。

少光:你这人少根筋,会有压力?应该是恋爱不顺吧。

小彤:(支吾)哪有,现在忙着冲事业。喂,你追女朋友是不是都无往不利?

少光:追女朋友?嘿,那不干我的事,别什麽都算在我头上,我也和你一样忙着冲事业。

小彤:难怪到现在还没结婚。

少光:你不也还没结婚。(看小彤默然)伤到你啦?

小彤:(故意摸心脏)还能应付。我就说我们俩个没办法约会。

少光:不要脸,谁跟你约会?

小彤:男人谈恋爱都怎麽谈?

少光:跟你们女孩一样吧。喔不,男人呀可能辛苦一点,你也知道男女结构不同。有时呀,我们还要对抗荷尔蒙作祟。

小彤:你的意思是爱情和荷尔蒙有关喽。(激动,不自觉用餐速度加快)

少光:也不,你得去追踪所有金婚银婚的老头子,看他们还有没有荷尔蒙可分泌了。

小彤:何少光,你到现在还歪理一堆?

△少光看到小彤粗鲁吃相,索性把自己盘里的炒饭,挖了几汤匙到小彤盘里。

少光:尽量吃吧,向我发泄一下也不错。

小彤:不是呀,你这家伙论调很奇怪。(把筷子汤匙一摆)没胃口了。

少光:你把一盘子饭吃得精光,说没胃口了?(笑)

△小彤发现自己盘子已空,失笑,并狠狠瞪少光。

第73场景:罗家客厅时:夜

人:小彤、罗母

△小彤进门时,连打两声喷嚏。

罗母:着凉了?别像妈一样也感冒了。

小彤:(擦拭鼻水)衣服湿了又吹乾了。

罗母:自己微波,饭菜都有。

小彤:我吃得好饱。

罗母:你这孩子,每次回来嚷嚷没吃饱。

小彤:今天撑死了,我吃了…一大盘的炒饭,我同学又挖了一半给我。哈-啾。妈,我好像有点烧耶。

第74场景:练习室内时:日

人:修齐、莫莉、团员多位

△修齐进,环顾团员,发现小彤缺席。

修齐:罗小彤呢?

莫莉:她生病了,说请假一次。

修齐:喔?她怎没和我说?好,开始练吧。

第75场景:小巷时:日

人:修齐

△修齐着急频频试打手机。

手机OS:您拨的号码现在没有回应,请稍後再拨。

△修齐重新打手机。

手机OS:您拨的号码现在没有回应,请稍後再拨。

△修齐把手机放入口袋。

第76场景:小彤卧室时:日

人:小彤

△小彤坐在床上,发呆,回忆状。

修齐OS:我向你对不起好不好?我真的不愿意这样,(哽咽)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对不对?

△小彤拭泪。拿出手机拨号。

小彤:彩如,你在家吗?

我今天请假,没事。

第77场景:彩如家时:日

人:小彤、彩如

小彤:先要谢你的巧克力。

彩如:什麽巧克力?

小彤:你要何少光拿巧克力给我呀。

彩如:我可从没叫他做过事。

小彤:(惊)呀?

彩如:他自己送你的吧。你不觉得何少在追你吗?

小彤:开什麽玩笑,若他追我,他也可能追其他女人。

彩如:难讲。你已经有男朋友啦?

小彤:我…彩如,我爱上不该爱的人。他有老婆。

彩如:别玩这种游戏,我老公就是这样,伤我伤得很深。

小彤:是他先来找我的。

彩如:你一定要搞清楚,你的身份是第三者,怎麽说都是你不对。

小彤:第三者有可能是无辜或是牺牲者吗?

彩如:谁管你这些?

小彤:有没有可能他们会离婚?他说他和老婆的感情不好,形同虚设。

彩如:(大笑)偷吃的男人都这麽说。

小彤:(惊)呀?真的?

彩如:你爱恋他的不过是社会地位,他爱恋你的是你年轻。他比你大吧。(小彤点头默认)说穿了外遇就是这样。离开他,越快越好!

小彤:(情绪低落)彩如,有时我真羡慕他手机那头的老婆。(眼眶泛红)

彩如:(哽咽)若他是惯犯,你还会羡慕他老婆吗?今天(低泣)我就像他老婆的处境一样。

小彤:(惊,轻拍彩如)彩如…

彩如:这种伤,我到现在还走不出来。不过我不再轻言放弃。婚姻讲忠诚,你以为上帝没能力造第二个夏娃或第三个第四个夏娃?若有一天我走过这关,我一定买巧克力请你。

小彤:巧克力?我这麽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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