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轰隆隆的奏响,在男人部落的天空上积压着一大片灰厚的雨云,湿气伴随着热气达到一种饱和的状态,部落里的男人缓慢的工作着。
在茅草搭建的棚子下,一位年长的男人正用石头敲打捶制着武器,铿锵而缓慢的节奏,一声一声的响彻整个部落,为低沉而不规则的雷声伴奏着。
茅草棚的对面正是神女居住的草屋,神女一步也不曾踏出过,顶多开着门看着屋外行走的男族人们;而男族人也从屋外窥探这屋内神秘的女人。即便如此,神女仍能以照顾小将赠送的兔子为乐,胜过踏出屋外被男人们投以奇异的眼光。
突然地,一道雷划亮了天际,震天地打在神女所居住的草屋上方,男族人们无不停止所有的工作,怔愣的看着神女的草屋──跑出了一只兔子,而神女追了出来,就在追到兔子的时候,天空降下了倾盆大雨。
雨浇淋着整个男人部落,一扫整季的乾涸,众人为之欢腾!神女首先绽开笑颜,开心的在雨中舞动着,男人们看见神女婀娜的体态,一舞一笑皆勾动着内心的兴奋,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而兴奋还是因为神女的笑容而兴奋。
忽然的灵光一闪,联想到方才天空的异象,或许这场雨是神女招来的,男人们纷纷走到神女的身旁跪拜着,而神女终於无视着男人们的行为,尽情的在雨中欢舞。
大雨倾泻着整片丛林,倾倒在女人部落。部落里的每个人欢欣鼓舞的筹备晚餐,却只有猛将哀愁的望向无边的天际,女将无奈的替猛将包紮受伤的腿,看着流淌的鲜血,猛将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让女将燃起莫名的怒火,尽管生气,却也无处宣泄,只好用力的处理伤口,然後作罢。
雨下了一季,滴落在女族长疗伤的洞口,这些日子女族长放心的接受男族长的照顾,依偎在男族长的胸膛,看着自己腹部的伤逐渐癒合,也逐渐地可以自己跪食鹿奶。
阳光映射在洞口,男族长取了猎物回来,女族长正起身打算要回部落,毕竟两人离开部落许久,但身为族长的责任并没有卸下,一旦伤势复原,就该义不容辞的回到部落。男族长明白女族长的心思,没有一丝踌躇,给了一个微笑,示意离开这里,走出洞穴後,女族长将母鹿放回草丛,两人便一起往女人部落的方向启程。
目送女族长到部落入口,男族长便转身回到自己的部落。两人相视了一会儿,眼神就像一条切不断的洪流,突然地涌现,好似在对这段朝夕相处的日子表示不舍之情,暖暖的水流润湿了眼眶,两个人最终还是放不下责任,各自别过头走往自己的部落。
傍晚的女人部落点起了一簇簇的火光,族人隐隐约约看见入口有个人影,愈行愈近,是女族长归来的身影,不禁欢呼尖叫,众人簇拥着归来的女族长,猛将听到这非比寻常的呼声,心里浮现一个直觉:「她回来了!」一跛一跛的飞奔到部落入口,然後推开团团围绕的族人,看见朝思暮想的女族长,便激动的一股脑紧紧抱着女族长不放,感动的心情夹带着眼泪,感染了其他族人站在旁边跟着感动,然而只有女将一个人冷冷的看着这「拥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