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在这里?』昏迷了数天的她,甫转醒就看见君允怀坐在床榻旁的椅凳上,她的视线越过他,问着恭立在一旁的绿竹。
『木姑娘总是对你的救命恩人如此冷淡吗?』绿竹尚未回答,君允怀就先出声,并挥手要她退下。
『又是你救了我?』见绿竹福了福身退开去,她不得不正视他。
『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的确是我救了你。』
她困难的撑坐起身,道谢的话梗在喉间出不了口,最後她放弃了这个主意,不发一语的掀开被褥就要走人,一阵凉意袭来,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红着脸,她赶紧重新缩回被窝,『把我的衣服还我。』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他眼底的得意神色,令她有股冲动想要冲上前刨出他的双眼,不管他是不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的衣服染了血,所以我叫绿竹拿去丢了。』他的眼神放肆的在她裸露的雪白香肩上游走,『况且这样对你的伤复原较有帮助。』
『多谢君庄主的善意,我现在已经复原了,劳烦君庄主借我一套衣衫,日後我必定亲自送还。』她淡淡的开口,要不是赶着要离开去找薛岳中报仇,她根本就不愿意求他。
而他只是为自己斟了杯刚沏好的热茶,就口轻啜着杯中上好的春茶,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就在木蓁容等得不耐烦之际,他才放下茶杯缓缓的道,『木姑娘真能肯定此刻已经复原了?』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她瞪着他,他莫测高深的表情令她泛起微微不安。
『我的意思是,』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除了你身上的皮肉伤之外,你确定都已复原?』
『当然。』她抬起头傲然的与他对视,即使有着不确定,也不肯让他瞧出半分。
『那木姑娘何不运气看看?』
闻言,她暗自运行真气,但却感觉不到任何真气在体内流动,她咬了咬唇再试一次,结果仍是相同。
『怎麽样?是不是感觉不到真气的流动?』
『你到底动了什麽手脚?』愤怒袭卷了她的意识,她冷凝着着脸,口中迸出的问话满溢着她汹涌的怒气。
『木姑娘为何会认为是我动的手脚?』他并不作辩解,只是用他深沉的眼直直的望住她。
『难道不是吗?』她倾身向前,纤白玉指紧握成拳,『你是薛岳中的儿子,为了怕我杀了他报仇,所以你就先将我的武功废去,然後再和他联手一起来羞辱我。』
他坐在床畔,指节轻轻的在她颈项上滑动,『在你眼中,我真是如此不堪的人?』
『不许碰我!』她强忍住躲开的冲动,神情轻视的讥嘲,『你身上流着薛岳中的血,又怎会比他高尚多少!』
流连在她颈边的手忽然收紧扣住她喉头,俊脸狂暴得有风雨欲来之势,眼底的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永远不要将我和他相提并论。』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轻声的道。
『我说错了吗?『虎父无犬子』这句话你该听过吧,父亲是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他的儿子又怎可能会是个善类呢?』她无惧他的怒气反驳着。
他额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看得出来他正极力的控制自己,眼看已经接近失控边缘。
『我说了别把我和薛岳中相提并论。』
『难道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她继续的挑衅。
『住口!』
他暴吼出声,扣着她的手加重力道,阻断她的呼吸,她凝视着他,牵动嘴角展露出一抹惑人的笑容,然後从容的闭上眼。
就在木蓁容以为自己终将解脱之际,颈上的箝制忽然消失,窜进肺中的新鲜空气令她呛咳了起来,不留给她喘息的时间,君允怀箝住她下巴粗暴的吻上她。
无视她的挣扎反抗,他重重的啃咬着她柔嫩的唇,大手一把扯开包在她身上的棉被紧扣住她毫无遮掩的身躯,她奋力的挣扎张口咬上他的唇,腥甜的血味随即在两人口中扩散。
君允怀放开她,抬手抹去唇边渗出的血珠,原本占据在他脸上的怒气此时已经换上另一种骇人的阴沉,他扯下系在腰间的腰带,将她双手缚绑在床架上。
『放开我!该死的君允怀,你放开我。』她朝他口出粗言并不停的扯动着手,雪嫩的手腕磨出一道红痕。
『诚如你所说的,我是薛岳中的儿子,我又怎会让到手的肥羊跑了呢?』
他冷着脸欺身上前将她压倒在床榻,再次强硬的吻住她不肯就范的唇,既然双手被缚,她只能踢动双脚来企图挣开他。木蓁容赤裸挣扎的身躯让他退离开她,原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却在他沉黑的双眼中看到翻腾的情慾。
那日,两人激情画面同时在两人脑海中闪现。她雪白皓齿咬住红肿的下唇,警戒的注视着他,并且头一次对於自己挑衅他的行为感到後悔。
君允怀伸出手轻抚过她的唇,想要她慾望在他胸臆间壮大,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撕裂他的理智,他再次俯下身吻住她,不顾她的反抗挣扎,只想要再一次的和她共赴激情的云端,但在最後关头他还是直起身。他面无表情的放开她,除去绑住她手腕的束缚,拉过一旁的棉被替她盖上,尔後起身离开。
『你的武功并没有被废。』在他踏出门槛之前,丢下了这麽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