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店门口,抬头一望,天空开始飘雨,十二月的冬天宜兰这总是绵绵细雨,风吹来凉凉的非常舒服,前方不远处有个女生在机车上向我挥挥手,我快步走过去帮她撑起伞,她问说下雨了现在要去哪好呢?
「都下雨了,早点回家吧,免得雨变大了,你那边有雨衣吗?没有的话我的给你。」我摸摸她微湿的头发说道。
「现在才九点多耶,那麽早回家也不知道干嘛,我才不要回去跟菲佣大眼瞪小眼。」
「可是你不是很累了吗?上了那麽久的课,早点回去休息也好,明天又不是不用上课。」我刚说完她就捏了我的腰说:「你真的很笨耶,我虽然真的很累,本来也想回家洗完澡倒头就睡,不过就想见到你跟你聊聊天嘛。」
「那我们现在去好望角那边,最晚就到十一点,然後我陪你回家,早点睡觉才有充足的睡眠身体才健康。」我低头想了想说。
巧巧说好望角葡萄牙语叫CabodaBoaEsperança,我问她怎麽知道,她翻开书包拿出地理课本指者某一页说那是在非洲南端,十五世纪葡萄牙有个航海家发现的,我说原来如此,不过我可没办法在两个小时内从台湾到非洲来回送你回家,我指的只是这附近有个像哨塔的地方,就在那个桥旁边堤防那,我用手指给她看,她说很晚了看不清楚,花了大概三分钟车程到目的地的下方停好车。
「到了?」巧巧问。
「往上面楼梯走两楼就是了」说完我拉者她的手往上走。
「还要往上是吗?这边用布条封锁住了耶。」
「简单,那就爬过去嘛,我先上去,你小心喔。」
上去後,我坐在木头制的围栏上,从口袋拿出菸来点了一根,巧巧一上来看到我吓了一跳直说这样很危险,不小心掉下去怎麽办,我笑笑的说怎麽可能,还装模作样的晃了晃给她看。
「幼稚鬼快下来啦,不然我要生气了喔。」
「好啦,下来就是了,对了,你看这些木头,上面都有人涂鸦写字喔。」
「哇,那我们也来写,你下去我机车那边拿立可白。」
「好阿,那我跳下去拿比较快。」说完我就作势准备跳。
她一声尖叫,我回头看者她,她紧张得大叫我别闹了,我露出我自信的微笑,接者手一翻就往下跳,其实二楼有个凸出来的平台,可以先跳到那在跳下去,我连跳两次然後跑到左後方提防下面停机车的地方大吼一声。
「你有病喔,你以为在拍电影阿,吓死我了,要是早知道你要用这种白痴的方式下去拿,我就自己去拿了。」
哈哈哈,我一阵大笑後,打开她CUXI的後车厢,拿出包包里的立可白後,又像猴子一样快速窜上去。
「屌吧,立可白给你。」我气喘嘘嘘像个白痴似的傻笑个不停。
「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刚刚我有多害怕吗?」
「放心啦我自己有分寸,之前看承轩从二楼那个平台跳下去还活蹦乱跳的,所以我才敢跳,其实我刚刚突然有个想法才决定要跳的。」
「你又有什麽奇怪的想法了?要是你说到一半又突然做出跳下去那种我无法理解的举动,我就直接回家,要是说得让本姑娘不满意,比照办理!」她气呼呼地说。
「其实我刚刚是为我们跳的,就像你说的拍电影,没错,那正是专属於我们的爱情电影,我在想要是我跳下去没事,之後不管我们的爱情发生多少风风雨雨,只要我有勇往直前、义无反顾的勇气,我都能力挽狂澜,哈哈。」
她骂了我一句笨蛋,收拾东西就往下走,我问她:「怎麽了说的不好吗?」,她说不是,只是想到明天还要考国文默写,要赶快回去准备。
骑了大约十分钟,第一次来到她家,之前只听她约略提过,很大,什麽都很大,门大大的,房子大大的,乱吠的狗也大大的,甚至进门後来倒茶的菲佣也大大的,送她进家後我向她说声晚安,怕那位大大的菲佣乱嚼舌根,我转身就走,我听到她叫菲佣请她去放洗澡水,我回头一看,她穿了拖鞋追了出来。
「干嘛那麽急者走?」她好像想说什麽,但想了想只吐出这句话。
「没啦,你赶快洗澡然後睡觉吧,明天考差没关系,身体比较重要。」我说。
「那个…我…你…」她开始不明所以得结巴起来,我问她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摇摇头,我接者问那是怎麽了,快告诉我,她又摇摇头,往前走了一步,略微踮起脚尖轻轻的用了一个吻当作答案,我想我懂了,於是我也回以我的答案,「良久,唇分。」原本想用这样唯美的感觉来描述这个吻,不过我们都是第一次,笨拙的甚至连舌头都不知道如何使用。
「晚安,骑车注意安全,我先进去了。」她可爱的脸庞布满红晕,害羞的说完後便小跑步进门将门带上。
晚安,简单的回应後,我慢慢走者,用我最舒适的步伐慢慢的回味那个浅浅的吻,回到家後还有点恍神,我弟已为我中邪了,很白目的拿不知道从哪来的桃木剑打我大喊恶灵退散,我瞪了他一眼说,退你个头还不赶快上床睡觉,把他赶回房间睡了以後,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重复听者张学友的每天爱你多一些,渐渐的有点睡意,翻了身跟者哼唱几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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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我们用笨拙的吻渴望谱出一段动人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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