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岁月又在你我之间悄悄的划过,没有一点声音、一点迹象,而这些时间带给我的,似乎并没有想像中那麽真实。
流过多少夜晚的鲜血,挥撒过多少白昼的汗水,我记不太起来了,不过属於你的事,我每分每秒都还记忆犹新,相对的,我想起我为你的牺牲,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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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些日子你的留言,我还历历在目,脑中还不时闪过这些文字。
「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我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你或许不知道吧?这个留言是我在这段日子,接到最令我心痛的回应。
每当文字浮现时,它们就会化成无数锋利小刀,一笔一笔的将文字刻在我心中,不曾停歇,来回反覆,每道化为伤痕的伤口,都来不及癒合又被划开。
你懂吗?
这份痛我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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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轻易的看出文字背後的情感,这是一种敏锐,持笔人都会不经意的,为文字投入每一分每一毫的感情,写出当时的心情。
因此我看见你打下这话的情感,是感到万分的抱歉,却又不想老实的对我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情感,最多只是把我当作是国中时期的同学,想要拒绝我,却又不敢明白的对我讲,怕我会被你伤的很深,所以用了比较委婉的方式,拒绝我。
而我看的出,是出自於你的善良、你的温柔,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感到无比的痛苦。
因为你的善良、你的温柔,是我最初想和你有所连接的契机,可是你却用这份情感拒绝我,你知道这是多麽令人讽刺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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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严重,这是失恋的滋味吗?
不,我想应该这不是,只是单纯的被拒绝而已。
失恋,我想这只适用於情人,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奢侈的讲法,你和我不曾在一起,我甚至连你对我有什麽感觉,我也不知道,我想这只是我个人的恋爱。
暗恋你,是令人开心的一个过程,因为这等於是和自己交往,不会分手,不会遭到拒绝,甚至不会受到挫折,可是我最後还是选择说出来。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知道你会对我的感觉,有所改变,从一个同学变成一个爱你的人,我当然也知道这个反差眞的很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个选择,因为这个选择,影响到你我之後的关系,是恋人、还是……,因此这种选择相当重要。
我给了你我的选择,说出来,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答案,我会等,一直等,等到你给我你的答案。
直到你给了我答案,是拒绝。
关系变成了什麽,你决定我们是朋友,我能怎样?只能接受。
可是我能相信吗?因为你的言行,似乎找不到统一的答案,你不再与我聊天,不再与我有任何交集。
你,我只能说你,你确实在,但同样的也消失了。
一个决定,你给的,却无法接受自己所下的答案,我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我不懂,我也不想再问,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还是令我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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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我想每个人都有,只是处理的方式有所不同。
而我选择最笨的方法,将这份拒绝深深的放在内心深处,默默的承受与接受。
我无法改变,因为这是我选择的道路,对我来说唯一的方法。
为什麽?
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我的星座,水瓶座。
虽然我是水瓶座的,但却是在最後一天,因此我的个性掺杂了双鱼的性质。
矛盾、敏锐的感性、知性、诗情和纤细的触觉。
简单来说,就是感情太过於丰富,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感情用事。
而水瓶则是爱好自由,不受拘束,拥有创造力。
我介於两者之间,我爱好自由,不喜欢被拘束,但唯一却会被情所拘束,不过我并不讨厌有这个性的我,因为这就是我。
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该说有缘,还是无缘?
你刚好也是水瓶座,生日也在水瓶的边缘,不过却跟我相反,是在第一天,因此我想你应该有魔羯的性质吧!
可惜的是,我对於魔羯的性格,怎麽摸不清楚,虽然我身边也有这星座的人,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却是很遥远、孤傲、无法轻易接近,我看透了大部分人的性格,我却迟迟无法看穿这星座的人,每当我想深入了解,答案却离我远去,而你也是一样,我看不清你,不过你却令我着迷。
说你是水瓶的第一天,你应该觉得很奇怪吧!因为你并不是第一天,而是第二天。
我为什麽这麽说呢?原因很简单,星座的日期有各种版本,但唯独你和我的生日必定在临界点,不管看哪种版本,你和我必定是水瓶的,不会因为差个一两天而有所改变。
我想我应该可以说是幸运、是有缘的,即使我们现在的关系变了调,不再说话,我仍然觉得我们相当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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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归了世界的缺口,转动命运的齿轮,让一切如往常那般的平静、自然,流逝的是什麽?我想没人知道,就算问时间也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试着将这份感觉,随着时间的河流,一点一滴的流失。
但这份感觉却没有因而变淡、消失;有的,只有形成,像沙洲一般,慢慢的累积、加深,是思念。
最近,我看了一本小说,藤井树写的,叫「听笨金鱼唱歌」。
其中有一句话,让我忘不了,感触很多,跟我现在的心情有点像。
时间只能证明爱的深浅
这简单的几个字,深深的说进我的心坎中。
时间似乎无法将一切的情感淡化,甚至遗忘,我想时间并没有被赋予这样的权利。
我想忘了这一切,但却又不想忘记,矛盾又在心中窜起,一股脑儿的逼近,令我不知所措。
要我将事情重重的举起,却要我轻轻的放下,我办不到,因为这是一份执着,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起源,只是对爱情的一种尊敬。
我尊敬爱情所带来的一切,在这场爱情的潮流中,我甚至忘了挣扎,静静的让牠侵蚀我的全部,默默的接受,而呼吸是什麽?我想我也忘了。
就算爱情是一种毒药,明知牠有毒,却拼了命的去追求,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我已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可是我仍就渴望爱情,就像毒品一样,不能自拔。
这场爱情的路,我走的很辛苦,毕竟我很少向人提起过你,而知道我爱你的人,屈指可数。
我有时很希望你知道。
「我爱你,我真的深爱着你,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藉口,只是想好好的深爱着你,你或许不知道?我宁可失去一切,但唯独你,我不能失去,不管要我牺牲什麽,只要是为了你,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是我唯一对自己的约束,只想爱你,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生,我想可能也是最後一个。
常常有人对我说,当然是知道的那些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每每听到这句话,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我为什麽这麽爱你?老实讲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就只是觉得不能放弃,放弃有你的一切。
而且在爱情之间,一旦有了理由,那份爱情一定不能长久。
我一直觉得错是错在当初不懂得把握当下,而谁知道现在这份感情,会因此变了调,谁知会因为学校不同,而变得不同。
这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己的无能,以及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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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一点也不实在,在学校里。
我时常会莫名奇妙的失神,但我还是尽量在同学面前,表现出开朗、外向,可是却时常失败。
虽然掩饰自己原来的个性,其实并不难,因为我毕竟也伪装了两年。
我不断耍白痴,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塑造出完全相反的自己,不过我似乎累了,因为我最近不时露出原来的自己。
我想我已经无法在伪装了吧!因为你,悲伤的情绪不时的窜上来,影响我的思绪,使我渐渐无法冷静的处理自己的状态。
台上的老师,讲的口沫横飞,可是我却置身世外般的望着远方,想着你,你和我的点点滴滴,像照片一般,一张一张的被掀开,就连不曾发生过的幻想,也掺杂在其中,甜蜜、幸福,陆续被翻过,直到翻开最近的回忆,这一切的美好被打破了,漠视、远离、痛苦,又再心中浮现出来,并且打转,思绪瞬间,断了,因为听见了声音。
寄蜉蝣於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来,我们请一位同学来翻译一下,秋雎仱,我看你发呆了很久,来解释看看,错了扣总成绩一分。」
「那如果我答对了呢?」我反射性的说了出来。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答对罗!」可见老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从话语中找到对自己不吃亏的话,而又能藉机好好教训学生。
「呃……呃……」
当然我无话可讲,只好乖乖的让老师扣了一分,毕竟上课时,我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上课专心点,别在发呆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有如短暂的蜉蝣寄居在天地间,渺小得像沧海中的一粒粟……」
被老师点起来後,我稍微专心的上完後半堂课,虽然上课中,偶尔会恍神个一两秒,但严格的算起来还是有一些收获。
下课的十分钟,我试着将情绪调整成比较好的状态,好让我能面对剩下的几堂课。
深深的吸口气,让清爽的空气贯穿肺部,将不安的情绪缓缓的吐出,反反覆覆的动作,使胸口的郁闷感变得顺畅,放松全身肌肉,让紧绷的身体适度的休息。
调整完,时间恰好停在上课的位置。
当…当…当当…当…当…
十六声的钟声,紧跟着时间也跟着响起,神圣的呐喊声,直到遍布整个校园,才停止。
上课了,我只好拖着不算良好的良好状态的身体,回到教室,迎接着排山倒海而来的课业压力,与老师们的催眠,继续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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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撑到最後一秒钟,钟声响起。
调整的情绪瞬间瓦解,情绪再次落回能量最低点,彷佛先前调整的一切,只是白费力气。
在这欢乐的放学时间,耳边不断传来愉悦的谈笑声,我无法融入其中,因为痛苦又再度缠绕着我那残破不堪的内心。
格格不入,是现在唯一的形容词,而想要回归正常,我想很难吧!
时间不能轻易被抹杀,我对你的爱,只会加深我对你的思念,你懂吗?这份情绪只有你能为我改变。
背起沉重的书包,拎起无法整理的情绪,只有几本薄薄的课本,和塞得满满的思念,这些是书包内所有的资产,每走一步,思念的份量随之增加,每份重量代表一种执着,对爱的执着。
在生命中,爱是理所当然的被排再第一优先,没有任何思绪能够取代,就算要我抛弃一切,我愿意,但要我抛弃爱,我想是不可能,也是永远不会成立的答案,毕竟失去的瞬间,我将会用我全身的力量去紧握住牠。
深爱着你是这份执着的唯一承诺,唯有你这份执着才会持续、绵延;如果爱的终点是分离,那我会选择原地踏步,不再往前,为什麽这麽执着於爱?我想没别的答案,只因为有你。
缓慢的移动,我看见校门在我的不远处,而加紧脚步,但速度却无法增快,课本以外的重量,十分沉重,使我寸步难行,走出校门,应该花了十分钟。
在路上,我看到许多刚放学的学生,正在嘻哈打闹,不过此时我却嗅到不属於这景象的气味,仔细的闻,意外的发现十分熟悉,而我不断寻找,可是怎麽找却也找不到。
人群渐渐散去,这股气味显得更加浓烈;找到了,找到这气味的源头了,原来是自己,这熟悉的气味是什麽?我想起了,它叫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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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孤单离开了学校,路上来回奔驰的车子,弄乱了空气的律动,引擎声在耳边不断沸腾,烫伤我的心灵。
秋天是个令人感伤的季节,但现在已经入冬了,心中却仍旧渗透着秋天的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下午五点多的风,吹得很猖狂,而且有些凄凉,可惜的是猖狂的风却吹不散我那浓厚的孤单。
白昼暗了,没有为什麽,只是冬的日害怕孤单,黑夜只好派出月陪伴着日,陪它一起发光,路灯依序亮起,迎接黑夜的来临,霓虹灯旋起,为黑夜装点光芒。
在这夜色下,我仍走着,走着习惯的步伐,踏着习惯的道路,我不奢望在这唯二的地方,能遇见你,只是唯一的地方,我不再敢踏入,不只是因为难过的回忆会涌现出来,而是因为我对你的承诺,不再强求遇见你是这承诺的大纲。
唯二的地方老实讲其实是我自己取的,因为不曾遇见你,不过这至少是你回家的另一条路,所以我希望能有奇蹟出现,让我能遇见你。
一种习惯一旦养成,要改其实很难的,所以我将习惯去唯一的地方看你的习惯,用唯二的地方代替,而这是我填补我心中的方法「取代」,但很可惜的是我找不到与你相似的人,因为在我心中你是唯一的一个,没有人能取代,或代替。
这路上,我看到许多不同学校的学生在这附近穿梭、来回,可能是因为我越来越靠近市中心的关系吧!这些学生里,有许多你们学校的学生,但很可惜,没有一个是你,那是谁呢?我怎麽会知道;命运女神却在这时,给了我奇蹟,因为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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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拥挤的人潮,我习惯性的看着你们学校的女生,为什麽?说句实在话,我自己也不大清楚,或许是为了找你的身影。
走过去了,两个你们学校的女生,我情不自经的望了过去,是两个很漂亮的女生,但却不是你,而瞬间胸口多了些遗憾,叹气我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又有几个迎面而来,我看不太清楚,距离差不多有四五个店面之远,随着时间,我们的距离越走越近,间隔的店家也越来越少。
四个……三个……两个……一个。
我看见了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水汪汪得又人双眼,宛如不小心落入凡间的天使,那麽的神圣,那麽的美丽,走路像猫一般轻盈、优雅,其实我很好气,你那双雪色的羽翼呢?是不是不见了?还是已经寄托在别人身上了呢?
瞬间眼中容不下任何人,而我那黑色双眸映出来的人,是你,你还是那麽令我心动,我忘了刚刚那阵分的凄凉,忘了刚刚白昼的离去,忘了黑夜即将来临,甚至忘了书包中,那一切所包含的重量。
我说过了,只有你能左右我的心情,而你是否有看到我,我想我并不是那麽在意了,因为至少我看到你了。
我叫不出你的名字,是因为我的胆小,而我也始终忘不了我对你的爱,在别人面前,我只是用一个字来代替你的名字「她」,明明在脑中喊了几千几万遍的名字,却怎麽也无法说出口,害羞是这唯一的藉口,而不是理由,你懂吗?你也是我唯一不敢说出口的名字。
经过时,我看着你,你也看着我,但你也没说出我的名字,我实在很想问你为什麽?可是我想你不会讲吧!
此时,我整个人只能用紧张来形容,而心跳似乎多跳了几拍,没有来由。
经过总要分开,是命运女神所安排的,虽然我自私的想跟命运女神要求,让我们就停在经过的那一瞬间,可是我想祂没听见,因为我们仍继续走着。
一步接着一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此时,有股悲伤直冲我心头,一直压着我那脆弱的心,喘不过气,我试着咳出,却怎麽也咳不出来。
我好痛苦,为什麽?我并不晓得,明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可是这份悲伤感却没有因此减轻,反而无限量的增加了。
不断将这一切缔造成一篇一篇的文章,将心情化成一则一则写给你的诗句,不过却无法删除成为回忆的思念,是你给的太多,还是我付出的太多,因为这些思念没有减少的迹象。
如果问我,我还爱你吗?我想,是的。
文字是我表达的方式,当我想你时,文字就会从我脑中慢慢流露出来,毫不保留、毫不吝啬的化为美丽的诗词。
如果我是笔,那你一定是我的磨笔石,不断将我磨利,让我写下因你而生的文句。
我想你,所以你正渐渐消失;我爱你,所以你离我而去,我想我这支笔只会越写越钝,不再变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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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上学期,就要接近尾声,考试将近,而我的人生中,只剩下念书,还是念书。
不过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一直约束在一个地方,作同一件事,我想这样的话我会发霉吧!甚至长出一些看也没看过的东西,所以我经常发呆、放空、装死,不过想起你时,我还是会放下手边的工作,举起笔,开始为你创作,虽然我知道我的笔,总有一天不能再为你创作,但我想趁着我的笔钝掉之前,好好的再为了你写,写出属於你的文章。
你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决定要送你生日礼物,但我这一辈子从没送过人礼物,更何况是要送给女生的,所以我花了不少时间,想想我该送你什麽礼物。
想了许久,我决定了送你的礼物和卡片内容,可是我却忘了要该如何送你,我看着日期,一天一天的逼近,我越来越紧张,到底该怎麽办?
在你生日的前几天,我无聊的整理抽屉,翻翻有哪些东西,却意外的翻到,国中的通讯录,我看见上面有你家的地址,因此灵机一动,我决定用邮寄的方式给你。
我脑中闪过了一句话。
「但……要怎麽邮寄啊?」
我开始直呼自己的愚蠢,只好摸摸鼻头,去问问同学。
同学就问我「你要寄什麽东西啊?」
而我打马虎眼的说:「没有啦!只是问问而已。」还好我的呼咙功夫挺好的,顺利骗过去了。
听说会隔一天才会送到,所以我在你生日的前一天,起了个大早,就出门去寄包裹,幸好真的并不难,只是有些罗唆,还好最後终於寄出去了,但会不会寄到我真的很怀疑,算了吧!我都已经决定用这个方法送你,所以就祈祷它能到。
寄包裹的当天下午,我很无聊的在散步,其实只是到处乱晃而已。
不经意的发现,我走着走着,走到了唯二的地方,我想我很有缘,因为我又遇见了你。
不过你身旁站着一个男生,我想问你,他是谁?但我没有资格问你。
经过你的身旁,你似乎看见了我,露出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可爱笑容,我很高兴,至少在那一瞬间,你和我都四目交接的看着对方。
不过我很想问你,水瓶的你和水瓶的我在这28天的距离里,有这麽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