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安静,却带点沉寂的感觉,不舒服。
这地方,不盛大也不隆重,他说不需要,因为他不是什麽伟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对於这些小事情,随便解决就好,门口没有特别摆出什麽,像是平常一样,静静的,只有必须知道的人,才会知道。
会有这些小人潮,口耳相传的吧,我想。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人多的地方,莫名的习惯。
在这黑色人潮中走着,除了小孩,甚至就连小孩,都能感受到这令人不愉快的气息,像是压力,像是一种无言的束缚。
人们只有在这种地方会自动降低他们自己的嗓门,除非存心来闹事,或是,虚伪的哭天喊地,没必要。
我想,他不需要这种无意义的举动,他需要安静,但是他更希望快乐,笑的快乐,尽管,这,很困难。
「就算笑起来很白痴,就算没有笑的理由还是要笑,因为哭了事情不会解决,不如笑着面对。」他这样说过。
他们都是这样的,宁可将自己的痛苦与难过埋藏在心里,也不可能表现出来,就算这会让自己比较好过,也做不到。
这算是对其他人的仁慈吗?或许是吧。
但是,对於知道其实他们很难过的我们而言,他们的笑容和快乐,在我们看来,比痛哭流涕还要令人心酸。
坚强,虚伪的坚强。
看着那张照片回忆过去,许多东西油然而生,然後呢?我们终究还是远离了那些回忆,留下的只是遗憾。
没有了喧嚣,即使是在这座远离人潮与慌乱的城市里,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不是默契,而是一种气氛。
令人难以呼吸的气氛。
看着那些禁止他人喧哗的字眼笑了笑,原来,还有规定,都什麽时候了还怕别人吵闹,怪人一个。
许多如同照片般充满回忆的人出现在人潮之中,没过去打了声招呼,没有以往的好久不见,而是惊奇。
『你也来了?』
这句话出现在两人的口中相互作为问候,像是许久不见,更像是意外会在这边看见对方,而我,则是冷眼的在一旁观看,也不需要问候。
问候过後呢?无话可说,这场合这时间说什麽似乎都不大对,不如不要开头,造成之後无言的尴尬。
看着那些人,明明同学会之类的时候都会相见,彼此嘘寒问暖,却不见得交心,或是诉说心事,不会。
我想,人都有隐藏过去的习惯,不管快乐与否,总是会希望将某些话或是某件事情藏在心里不为人所知。
那,会诉说过去的人呢?为了什麽而诉说?
看着她们的背影,想起了一些属於过去的事情,有些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麽问出口,现在或许不适合吧。
晚点再问吧。我心想。
没有多去打声招呼便就转身离去,多看了一眼照片,在心底无声的说了句再见之後就离开了,我想,也不需要多说什麽吧。
随意找了一间咖啡厅走了进去。咖啡好不好喝?不重要。只是希望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等时间过去之後,再去询问我要的答案。
这家咖啡厅有扇落地的玻璃门,从外面可以隔着玻璃直接看到最里面,对外的玻璃却也只有门的那个方向,而那个方向在门关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用整片玻璃所制成,门的两边有落地窗,可是现在拉了起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会放下来的呢?
进去之後中间由直立木雕版分成左右两边,上面放着一个木制长盒子,里面冒出缕缕烟丝,薰香,我想。分开的左右两边直通往到吧台才相连,大概是这样比较方便送东西吧。
左右两边各有两张玻璃桌,桌子旁则是看起来很舒服的沙发,再走过去一点则是吧台,吧台旁边通往厕所,而吧台旁边则是悬挂式的液晶电视,却不打开,像是应该存在而存在着。
液晶电视底下有着嵌入墙壁的书架,上面没有报纸跟杂志,只有几个作家的全套小说,却占满了全部的书格。
不知名的轻音乐在耳边回响,这样也好,现在的心情我想也不适合听别人在那边假装深情的唱歌。
吧台的上面放着个虹吸式的咖啡机,而有瓶红酒靠着墙放着,吧台内部有台常在看DJ在玩的机器。
本来就不大的吧台里面,却让那个厚的吓人的展示柜占去了大半的空间,那个展示柜上面有个把手似乎可以拉开,柜子上面摆满着许多的咖啡豆罐,里面只有一个女服务生,也似乎没有要特别来带位的意思,就只是微笑的看着我,让我默默的走来走去。
直到我选了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位子之後,那个女服务生才拿着menu过来,没有特别多做介绍,就只是拿给我之後,笑着在旁边看着我。
随便点了一杯咖啡之後就直接靠在那个沙发椅背上,很软很舒服,却不会令人整个陷进去。
然後,朝向外面,等待时间过去。
隔着玻璃窗看着市区的人来来去去的,很想找一个路人问说,ㄟ,你到现在,有没有对於什麽事情是非常後悔的,但是,如果可以重来,你却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样想着才发现自己神经的可以,要是这样随便抓人来问可能会遭一顿白眼吧。
不过我真的很想问人呢?有没有那种尽管後悔自己的所为,如果让时光到流,重新做一次决定,却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在日後体验着同样的後悔,有吗?
想到这里,也想到了他的回答,这个问题他曾经回答过,他说:「如果这件事情,能够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我付出过,我努力过,我就不会後悔,顶多遗憾。
如果哪天我真的後悔了,回到了过去,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那是属於我内心的决定。」
现在呢?现在这样子,後悔了吗?
看着那杯咖啡,想到了那个梦想,实现了吗?
想到了过去,叹息。
因为後悔,还是因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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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属於内心的决定,就不会後悔。
但是不後悔,不代表,不会遗憾。
所以,我们就不断在後悔和遗憾之中成长,并且追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