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封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头挥在他的脸上,“反正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惦记自己的嫂子你要不要点脸?”
“到底是谁不要脸?”盛朝踉跄着后退,差点爆粗口,他毫不收力地还给哥哥一拳头,“你装成我去追我女朋友,天底下竟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哥哥!”
“你先不要脸的!”封泽怒目而对。
“你更不要脸呢!”盛朝反唇相讥。
“你就是个小三!”封泽扑上去撕他的嘴巴。
“你才是贱小三!”盛朝捣了他一个熊猫眼。
“………………”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足足十几个回合过后,盛朝用手背擦去嘴角渗出的血,冲到旁边打开他带来的包。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超大音量穿透力强劲的喇叭,“你不告诉我徐惊雨在哪是不是?好!”
“我今天就让你公司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几百人知道,他们的封总是个不知廉耻、抢弟弟女友的小三!”
封泽感觉到热血直往头顶冲,脑瓜子嗡嗡的,眼见盛朝一手拿着大喇叭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了,他顾不得其他,从后面薅住他的头发将他硬拽回来。
盛朝一时不察,被他连拽带踹绊倒在地。
“你快撒手!”他叫嚷道,头皮扯得生痛,感觉要被封泽连头发带头皮一块扒下来了。
某人最会使阴招,简直是卑鄙到了极点。
“我不撒手,”封泽完全没了平日的形象,带着泄愤的劲儿拽他头发往地上砸,他实在气昏了头,语无伦次道,“我要在你左脸右脸都刻上小三两个字。”
听说古代有一种叫黥面的酷刑,是在人的脸上刺字,再涂上墨汁或者别的颜料,成为永久性烙印。
他要给盛朝刻一个,把他钉在小三的耻辱柱上,惦记哥哥心上人的恶毒弟弟,就该拉去游街示众!
“刻字,刻字……”封泽喃喃重复,抬头在办公室里环顾了一圈寻找合适的工具。
盛朝抓住时机,一脑门撞在他鼻子上。
鼻腔霎时传来酸酸的感觉,眼泪不受控制盈满眼眶,封泽抬手捂住鼻子,鼻血从指缝间淅淅沥沥落下。
盛朝屈起膝盖,狠狠将他踹翻在地,又补了好几脚,这才拿起掉在地上的喇叭,昂首挺胸地往外面走。
“我们俩究竟谁是小三,你心知肚明,”封泽喘着气,单手扶住墙壁缓缓站起,“要不是你偷走情书……”
情书,情书!
封泽除了能拿情书说事还能干嘛!
盛朝听得耳朵要起茧子了,他严重怀疑等他和徐惊雨结婚过到七老八十了,封泽依然住在他们隔壁,坚持每天打开扩音器循环播放“情书”“情书”来闹他。
奈何他在此事上确实理亏。
“好好好,我是小三,你满意了吧,”盛朝举手投降,“但难道你一点问题没有嘛?”
“你不从中作梗拆散我们,我至于当三吗?”
“你看不惯我当小三,那你和她分手呀,我是她男朋友了我不就不用再当小三了吗?”
“话说回来,大家上位各凭本事,换我当大你当小,你要是能挖走她我一个字不说!”
从小到大没见过如此小心眼的人!
封泽冒充他和徐惊雨在一起,他有和他真计较过嘛?于情于理也应该是他来担名分。
“谁和你玩当大当小的游戏?”封泽的额角青筋暴起,“我是她好友圈官宣的正牌男友,是她准丈夫。”
若非盛朝掺和,他们已经结婚了。
“你不敢,你怕了,你明白她爱的人是我你挖不走,”盛朝折身回来一步步向他逼近,“爱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所以你是小三。”
封泽被他一通小三邪说,气到两眼发黑。
“没声音了?”秘书和助理靠在门板上时刻关注状况,里面安静不到三秒钟,更大的动静出现了。
“砰”的一声巨响,鱼缸掉地上摔得粉碎。
鱼鱼鱼——
秘书的心跟着颤了颤:“快联系徐小姐!”
***
徐惊雨赶到时,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水,两个人仍在扑腾着掐架,衣服上布满脚印。
看见自家两只狗在泥坑打架是什么感受?
徐惊雨恍惚片刻:“你们俩,闹够没有?”
“园园。”盛朝见到她,当即撇开封泽冲过来。
徐惊雨及时伸手,做了个禁止的动作:“脏。”
盛朝低头看了眼身上,果断将沾了泥水的外套脱下,单穿着里面的衬衫抱住她。
“你去哪里了?”盛朝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蹭来蹭去,“我天天给你发消息,你一个字不回。”
他带着一丝压抑后的哭腔:“我想你。”
徐惊雨拍了拍他的后脖颈,以示安抚。
“我哥说你腻烦我了,”盛朝得到回应,忍不住得意,娇声娇气地靠在她耳边说话,“我不信他的。”
徐惊雨转过脸,望向封泽。
他本想过来的,然而盛朝抢先了一步,他只得驻足,站在不远处只用半边脸对着两人。
“咋了?”徐惊雨瞧着不对,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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