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颤抖着手指向慕容月杀,咬牙切齿地道,“你!本侯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何污蔑本侯?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没污蔑你啊!”
慕容月杀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说的是你儿子,薛大公子薛文昱。”
薛文昱直接就傻眼了。
这慕容月杀他不讲规矩啊!
先前父亲不让他开口说话,说他说话不过脑子,言多必失。
谁知他不开口了,事情反而变得更糟糕。
薛文昱忍不住就站了出来。
“简直胡说八道!”
他怒容满面地看着慕容月杀,“本将军根本就不认识你,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认识?没关系?”慕容月杀抬起眸光,饶有兴致地盯着薛文昱。
“对,你纯粹就是污蔑。”薛文昱红着眼睛道。
慕容月杀冷笑一声,抬眸看向高位上皇帝。
“和我谈合约的人就是他,忠勇侯府薛大公子薛文昱,我这里有他按的手印,要不要拿出来看看?”
忠勇侯浑身一颤。
他这傻儿子怎么就不听话呢?让他别开口他非要开口。
忠勇侯正要说什么,慕容月杀抢先一步,对一旁梁国公道:“我和薛文昱定的合约,就在我衣服袖子里,还没被官兵搜走。”
梁国公这会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连忙就从慕容月杀身上找出合约。
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白纸黑字,还有薛文昱的签字画押。
鲁公公弓着腰,将合约呈了上去。
皇帝拿起看了,重重地扔到桌上,勃然大怒:“忠勇侯,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帝面色阴沉,“枉朕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让你儿子请来杀手报复白璇,还将萧王、公主和卓将军牵扯进去,你该当何罪?”
忠勇侯两腿打颤,浑身都软了。
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慕容月杀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至今没想明白,慕容月杀到底为何要揭露他?
忠勇侯匍匐在地上,哭诉道:“陛下,这合约定是假的!一定是慕容月杀污蔑陷害我儿。”
“大胆!”
皇帝怒斥一声,面无表情地道,“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忠勇侯一阵绝望,陛下金口已开,此事怕是已经无法挽回
他浑身力气尽失,也顾不得面子,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
皇帝眸光一转,看向一旁呆愣着的薛文昱,神色冷然道:“薛文昱,你可知罪?”
薛文昱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做的,父亲毫不知情,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陛下宽恕父亲,只罚我一个人。”
皇帝不禁暗叹口气,忠勇侯一直挺好用的,可惜就是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为了表示对忠勇侯的看重,他也不得不给薛文昱封官。
要不是他破格提拔,这薛文昱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上将军。
如今也好,罚了薛文昱,忠勇侯还有另一个儿子。
虽然身子骨弱了一些,但是聪慧,脑子也好使。
“看在你如此孝顺的份儿上,朕就只治你的罪,饶过你父亲。”
“谢陛下。”薛文昱道。
皇帝目光扫视众人,宣旨道:“忠勇侯之子薛文昱,收买杀手重伤梁国公之女,判充军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京。”
忠勇侯:……
陛下没砍文昱的头?
这说明陛下还没有彻底放弃他呀!
忠勇侯连忙就活了过来,抹了把眼泪,跪地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薛文昱也跟着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梁国公面色一沉。
这薛文昱害得她女儿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就只判了个充军流放?
到时候,流放路上山高路远,忠勇侯半路上找人劫个囚,薛文昱改名换姓,就又逍遥法外了。
“陛下!”梁国公挺身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道,“薛文昱勾结江湖杀手,重伤小女,牵连公主和卓将军,害萧王受伤,实在用心险恶,罪大恶极,臣请陛下将薛文昱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忠勇侯面色一白,痛哭道:“梁国公为何赶尽杀绝?”
梁国公冷哼一声,面如冰霜:“到底是谁赶尽杀绝?我女儿好端端地遭到飞来横祸,如今生死未卜,你儿子就是为我女儿偿命,也不为过。”
“你女儿不是还没死吗?”忠勇侯道。
“呵呵!感情不是你儿子重伤昏迷,你不知道疼?”
就在这时,左卫府上将军卓誉站了出来。
“陛下,臣请重罚聘请杀手残害朝廷重臣,险些伤害公主的薛文昱,以及阴谋陷害臣和白三小姐的薛冰雨,忠勇侯教导儿女无方,也当受到责罚。”
忠勇侯浑身一颤,他什么时候得罪这左卫府卓誉了?
敏元公主见卓誉状告忠勇侯一家,也跟着说道:“父皇,薛冰雨利用阴私手段陷害卓将军和白三小姐,薛文昱请来杀手,险些危及儿臣性命,恳请重罚。”
萧王也站了出来,神色冷然道:“陛下,臣未婚妻被薛冰雨陷害,臣亦被薛文昱所请来的杀手重创,还请陛下重罚忠勇侯一家。”
就连慕容月杀也在旁道:“忠勇侯一家,确实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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