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快步走到几人前,也是先向顾安年行了礼,这才转向宋瑜,将宁秋霜护在身后,拱手道:“宁侧妃失言。还请五皇弟莫要放在心上。”那姿态。像是怕宋瑜对宁秋霜动手般。
见宋璟摆出这副弱势模样。宋瑜微眯了下双眼,并未开口,只是脸色更差了。
一时间。两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顾安年挑了挑眉,状似不经意地笑道:“三皇子侧妃方才不过是开玩笑呢,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过是个侧妃的身份,哪里能到南漳郡去?三皇子殿下也是,也不问清情况,便穷紧张,这架势,让旁人瞧了去,怕是要误会你们兄弟不和了呢。”
这话。是给了宋瑜和宋璟台阶下,以免闹起来,两人都失了面子。
只是宁秋霜怎么听,怎么觉得顾安年是在暗讽她。
宋璟先有了反应,歉意一笑,恭敬道:“皇婶所言极是,是侄儿一时心急,误会了。”
宋瑜也拱拱手,笑道:“皇婶所言有理,宁侧妃这辈子,怕是都没有出入我南逍王府的机会的,看来方才确实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嘲讽的味道,宁秋霜脸色一变在变,却又无法发作,最好只要咬牙忍住了。
只要她不能坐上宋璟正室的位子,宋瑜所言便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而宋璟,却是无事人般,丝毫不为所动。
话不投机半句多,敌对的两兄弟坐在一起,宋祁在场的话,两人还能说上几句话,现在宋祁不在,加之又有两个不对盘的女人在,自然是不可能说得上话的。
于是,宋璟与宋瑜都不再多留,各自带着人告辞离开了。
礼数方面,顾安年是做全了的,将两拨人都亲自送到大门口,待见人离开,才回了后院。
已是八月十三日,再过一日便是中秋佳节,皇后已经差人来了信,要她们后日进宫一起过节,这边顾安年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后日进宫。
这日子数着数着也就过了,中秋节后,马上就是大婚与冠礼仪式,昨日礼部已经来了人禀报,道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而宋祁也在昨日开始休假,为冠礼与大婚做准备。
实际上,应该算是三件喜事,只是顾安年的逸亲王妃册封仪式与大婚算作了一件,便就只算是双喜临门了。
两件大喜事同时办,派头架势自然是要十足的。
也是因为操办地大,是以压力也大。
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
这几日,顾安年都表现地比往日焦躁一些,有顾安华陪着还好,这会顾安华走了,宋祁又在书房忙碌起来,她一个人便更是坐立不安了。
在七祥苑庭院里坐着看了会书,只是心里燥得很,顾安年实在是坐不住了,便起身去寻宋祁,恰好宋祁议完事,两人便一同回了墨轩阁主屋,顾安年帮着宋祁试穿大婚与冠礼当日需要穿戴的服饰。
另一边,宋璟带着宁秋霜回了三皇子府,方进后院大门,想着在逸亲王府受的气,宁秋霜便幽怨地抹着眼角泣声道:“殿下,今日在逸亲王府,南逍王侧妃一直在娴侧妃面前编排于妾身,害得妾身连与娴侧妃好好说句话都……”
话未完,走在前面的宋璟突地回身,扬手就是一耳光甩了下来。
这一耳光不轻,宁秋霜当即眼冒金星,耳鸣发晕。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怒目望向宋璟,却见宋璟面沉如水,眼中怒火跳跃,她心中一跳,忙收敛怒气,战战兢兢地垂下头,摆出一副柔顺的模样。
“日后再让本宫看到你自取其辱,就不单单是一耳光能完事的!”狠狠摞下一句话,宋璟一甩衣袖,快步往书房方向而去。
宁秋霜捂着红肿发热的脸颊,紧咬着唇角,泪水滚滚而来。
宋瑜的话,在宋璟心中扎了一根刺,不把这根刺拔掉,宋璟一辈子都不会舒坦。
可以说,宁秋霜也是受了迁怒。
宋璟要查十年前敦亲王满门抄斩一事,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敦亲王的死因,是京中所有王公贵族,以及皇族心领神会的,不可提起的禁忌,这件十多年前的惊天大案,至今,有人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种陈年旧案,要想一时查清是不可能的,甚至可能只是白费功夫,宋璟虽急,却也明白,是以他做好了长期调查的准备。
他知道他还有一条路——直接问皇叔,但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走的一条路。
八月十五这一日,皇宫中歌舞升平。
五十二、冠礼,大婚前
八月十六,天青,云淡,风轻,黄道吉日。
天方微亮,逸亲王府内各方各院内便陆续点上了宫灯,张灯结彩热闹起来了。
今日,是逸亲王的成年礼,以及逸亲王妃的册封吉日,一大早,王府中上上下下便欢欢喜喜忙碌了起来。
按照宋祁与礼部商量好的安排,宋祁首先要独自前往皇家祖庙,祭告先祖,由永成帝主持加冠仪式。礼成后,便是逸亲王妃的册封仪式,只是册封仪式的地点改在了祭天台。
册封仪式后,按礼,宋祁与顾安年要回逸亲王府中举行大婚,然永成帝的意思,是让两人直接在祭天台完婚,随后再举行祭祀,向天祷告,祈求苍天保佑。最后,再回到王府中宴请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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