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庭许/他欺我病弱惹人怜 — 第120章

如此一来,也不想去上海了。

秦淮川双目一敛,笑吟吟道:“你有这种觉悟已经很好了。要是不想四处巡演,就留在广州也行,家里太太这么喜欢你,你天天给她们唱戏,她们巴不得。”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反对的声音:“我觉得不好。”

话音落下,二人一齐转头看向孟庭许。

秦淮川哟了声,朝他挤眉弄眼的,说:“我还以为今日翻译不完,你就不出门了。”

庄晚莞尔,小声对着秦淮川说:“你就混说,总挤兑人家干什么?”

秦淮川闭上嘴,叫管家上了些点心来。

庄晚付之一笑,问:“庭许,依你看,该如何?”

孟庭许说:“我方才下楼时听见你们的谈话,我的想法是,房老先生唯一得你一个传承人,除了你,再也没有第二个弟子传承技艺。他必然是希望京剧发扬光彩,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传统戏曲。就好比文字,节日,一代一代薪火相传。你若是被这混子圈在广州,只单单唱给几位太太听,那就是埋没了你的才华。你该被世人发现,你也受得起房老先生亲传唯一弟子的盛誉。”

话毕,秦淮川抚掌拍手:“说得极好!比我说得有用!”

第五十六章 正道

庄晚更是心中一颤, 传承之心被点燃,记起第一日拜师开始学唱戏那时,自己在心中发誓要成为一代大师, 要世人都知道京剧。

京剧不光是一门艺术,还是传统文化的传承, 师徒关系亦是心心相依的纽带。庄晚把孟庭许看作知音, 而现在, 更将他看作灵魂共通的知己。感叹道:“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的心的!”

说罢, 又将自己想收徒弟的打算告知二人, 决定好好培养几个接班人。潜心钻研, 刻苦发扬。

一谈起正经事,孟庭许的话便多了起来。秦淮川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桌上敲了敲。

见他谈吐间越发顺自己心, 也不顾庄晚在, 那只手便不老实地从桌下伸了过去。

孟庭许脸色一热,横了眼秦淮川。偷偷摸摸的, 竟做坏事。

秦淮川觉得有趣,想欺负他。

便说:“反正闲来无事,这会子也出不了门,不如凑四个人打牌好了。”

庄晚道:“我倒行,就是不会你们广东麻将。”

孟庭许哪有什么心思打麻将,只说:“我不怎么会。”

秦淮川问:“上回不是教过你吗?你明明会,还说不会。是不是不想跟我玩, 只想同庄晚一块玩?”

被他一说, 孟庭许有些不好意思:“你又胡说,上回你在车里匆匆讲了一遍, 那会儿有急事要办,都这么久了,我也记不住。”

庄晚说:“其实我能看懂,要不我来教你?”

两人一起看向他,都在等着他开口。孟庭许只好说:“那输赢该如何?”

秦淮川道:“这个好说,也不叫你们输了吃酒,输钱就得了。”

明知他没什么钱,还非要输钱,孟庭许望着秦淮川,又开不了口,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吩咐管家把麻将取了出来,洗好牌,孟庭许刚坐下,范文生就丧着个脸也坐了下来,叹道:“哎呀,我手气是最差的,爷还非得让我来打牌。”

庄晚笑了声:“这也不一定,万一今日财神爷眷顾你了呢?”

孟庭许愁眉苦脸的,垂眼看了看面前的牌,一头雾水。

这时,管家忽地坐下了。

孟庭许愣了愣,问秦淮川:“你不玩?”

秦淮川坐到他身旁,说:“你不是不会吗?我也不能光看着你被欺负,我坐你旁边,教你打两局。”

庄晚打趣道:“啧啧,有人看牌就是不一样,你看我们几个也不像打牌很厉害的人,怎么不来教教我们呀?”

秦淮川丢了骰子,指着麻将第二组对着孟庭许说:“你是庄家,你先拿牌。”随后回答庄晚的话,道:“我偏心。”

说完,众人都大眼瞪小眼,嘴角抿着,不敢出声。

孟庭许听他一语,脸颊发烫,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才好。

范文生的手气当真不太好,连摸了五张牌都没碰。倒是孟庭许,这边都快清一色了。庄晚看了眼牌池,说:“我觉得,你肯定想要这张。”便将幺鸡亮给孟庭许看。

孟庭许瞟了一眼,说:“你猜错了。”

话毕,庄晚把牌落了下来:“我知道你想胡什么了。”

一旁的秦淮川笑了声:“下回不要接他的话,他哄你要胡的牌呢。”故将单吊的四条换成了幺鸡。

打了一圈,范文生摸着个幺鸡,想也没想就打了。孟庭许回头看向秦淮川,问:“胡了吧?”

范文生疑惑地嗯了声:“不是!你们玩赖!”

秦淮川推了牌,说:“刚才不胡,那是手里没幺鸡,现在正好又有了,哪里赖了?”

范文生只好闭上嘴,默默地洗牌,嘀咕道:“您是想狠狠给孟先生赢钱,还胡清一色呢。”

孟庭许羞得耳根都红了,只恨秦淮川是故意的,就是要他难堪。

急忙推走秦淮川,说:“我自己玩,你不用给我看了。”

秦淮川点头:“那好。”

于是他又上了桌,开始新一轮出牌。

打了两三局,孟庭许也不知怎地,糊里糊涂的就胡了。

秦淮川不是打给他胡牌就是让他碰牌,孟庭许都怀疑他故意的了。可看面上,那人眉头紧锁,一直盯着自己的牌,还埋怨道:“范文生,你这位置也太倒霉了,怪不得财神爷不眷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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