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越轨(伪骨科 1v1) — 27.是喜欢大哥,还是喜欢贺松年

他说什么?

男女朋友?

贺望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脚步声在朝这里靠近,她紧张地抓住贺松年的衣服,脸低下去,藏到他怀里,等人走远了才松一口气。

刚想抬头,贺望星听见头顶一声轻笑,他说,“躲什么?”

贺望星想推开他没推得动,只好扭开脸不去看他,脖子和脸都红了。

后面是怎么回的包厢回的家,贺望星完全不在状态,等彻底缓过来时她已经躺到了床上。

手捂着脸在床上扑腾几下,简直是疯了,她这样还怎么睡得着!

接下来的几天,贺望星每天都在写那一大迭寒假作业,企图用题海来使自己冷却,但只要一看见贺松年,只要他一靠近,纠缠暧昧的感觉就将她席卷,整个人像煮熟的虾。

但他没有再做亲密的举动,也没有再提那句话。

贺望星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不敢懂。

大年三十,家里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和红色的窗花,贺知屿还买了红色的小灯笼挂在客厅,看起来有几分年味。

年夜饭自然是贺知屿准备的,他早就买好了食材,贺望星想去帮他打下手,被嫌弃地推出了厨房。

贺松年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笑,眉眼弯弯看起来格外撩人,贺望星莫名其妙又红了脸。

“二哥,还是我来帮你吧。”他撸起袖子去帮贺知屿洗菜切菜。

“可不敢劳驾大明星。”贺知屿说是这么说,但没有拦他。

被排挤的只有贺望星罢了,她只好一个人跑去客厅看电视。

小区里也比往日热闹,外面来往玩耍的小孩都多了不少。

厨房里的肉香太诱人,贺望星实在馋得不行,盯着红烧肉拼命咽口水,她伸手准备偷一块吃,被贺知屿发现打了手。

“洗手了吗?”

贺望星灰溜溜地收回手,然后眼前就多了块红烧肉,是贺松年夹过来的,她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住。

吃完笑眯眯地夸贺知屿厨艺好,然后再次被“温柔”地请出厨房。

年夜饭虽然只有三个人吃,但准备得很丰盛,红烧肉,椒盐排骨,油焖大虾,松鼠桂鱼,还有一堆炒菜满满铺了一桌。

贺望星拍了照准备发朋友圈。

饭后贺望星摸着吃饱的肚子去客厅看春晚,其实看得也不认真,有意思的就看,没意思的就拿着手机和蒋筝聊天。

蒋筝看到了她朋友圈的照片,羡慕她有这样一个大厨哥哥。

“你大哥呢,能不能给我讲讲大明星在家说是什么样子?”

贺望星转头去找贺松年,他拿着洗完的水果走过来,见她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无聊。”

“无聊就早点睡觉。”他插了块切好的苹果递过来。

他们家没有守夜的习惯,但现在还早,贺望星想等零点给朋友发新年祝福。

“要不打牌吧。”贺松年提议。

“也许。”

贺松年去找扑克牌,贺望星迅速拿着手机打字。

“大明星刚洗好水果,现在去拿扑克牌等会儿准备打牌。”

除去光环,贺松年只是大哥,只是家庭里最普通的一个凡人,连打牌都不知道让着点她!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输牌之后,贺望星不干了,“不跟你们玩了,没意思!”

贺望星赌气地往楼上走,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偏偏那两个人在楼底下一个笑得比一个夸张。

回了房间,贺望星跟蒋筝吐槽,又被她笑,“大学霸,原来也有你不行的事啊!”

贺望星委屈,只好点开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游戏找成就感。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多,贺望星点开微信,准备准点送祝福。

五十九分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贺望星错愕地看着贺松年,打字的手一顿,耳边听到了倒计时。

不知道是谁家在喊,隐隐约约的。

喊到“一”的时候,她听见贺松年说,“新年快乐,贺望星。”

然后房门被关上,咔嗒上了锁。

贺望星准备说的新年快乐咽了回去,疑惑地看着他走过来,心想大哥锁门干什么?

手机上已经冒出了很多条消息,但她现在没空回复。

“新年快乐……”她慢一拍地说道,此时他已经走到面前。

他轻轻笑着,贺望星又感受到那股压迫的暧昧不清的氛围,她眨了眨眼,想问他怎么了,隐约又觉得他好像想干什么,“大哥……”

“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他只是看着她。

“什么问题?”

“元旦假的时候,在书房的阳台上。”

他问了什么,贺望星回忆着。

那天她和他生气,因为他一大早就逗自己玩。

但是最后,他问她喜欢大哥吗?

还问了……

“喜欢贺松年吗?”

贺望星怔怔地看着他,当时她不明白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现在猛然懂了。

喜欢大哥是小妹的喜欢,是兄妹之情。

喜欢贺松年,是男女之情。

原来,是不一样的……

“贺望星,现在你会怎么回答?”

她被慌乱,惊喜砸中,迫切地想说出口,却又被拦住。

“现在先不要说,等你考虑好,等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好吗?”贺松年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温柔,“是喜欢大哥,还是喜欢贺松年。”

原谅他的自私,他可耻的欲望和占有欲。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开时,贺望星有种冲动,抱住他挽留他,但她还处于巨大的眩晕中,等后悔时已经来不及。

大年初一他们如常去拜年,大年初二贺松年就去工作了。

满家里找不到人时,贺望星有点慌,贺知屿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昨天半夜就走了,他没跟你说?”

没有。

贺望星瞬间泄了气,她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但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他总是临时接到通知改变行程出去工作。

就算问了,大哥就能回来吗?

她忽然明白,大哥是想让她冷静地考虑那个问题,是郑重的。

而他说的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高三开学早,回校时冷清又热闹,大家互道新年的吉祥话,贺望星却像少了一口气,始终有点沉闷。

她的生日在元宵,贺望星期待贺松年会回来,但最后只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一个精美的八音盒。

还有微信上的一句生日快乐。

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天都快要过去,贺望星直接主动打过去了,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再听见贺松年的声音她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贺松年,你都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她咬着嘴唇,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的抱怨。

“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他声音淡淡。

“那怎么能算!”贺望星着急,“你怎么能这么敷衍,连我生日都不回来。”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生日快乐。”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愿以偿听到了,可贺望星还是不满足。

“可能要久一点。”

“是要多久?”

“三四个月吧。”他又说,“导演喊我了,先不聊了。”

“哦,再见。”贺望星语气闷闷,可他那里听起来好安静。

“再见。”

电话挂断,贺望星还是不开心,轻轻拨动八音盒,旋律响起。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现在去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不远处那辆她非常熟悉的车,车里的人看着手机,直到时间过了十二点才启动车子离开。

——

后来小妹控诉,贺松年: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

贺望星:!!!谁让你不告诉我!

贺松年:我怕告诉你了你一整晚都没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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