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 第25节

虞沛读懂了它的眼神,点了下它的额心。

“到时候来给你送花。”

第15章

◎“借张纸。”◎

惩戒堂的每间房都布有隔音阵,隔音效果极好。虞沛特意开了条门缝,以留意门外的动静。

闻守庭和许睦之应是偷溜着进来的,脚步放得轻,说话时也刻意压着嗓子。

乍一看的确都是像模像样的反派。

不过——

虞沛盯着映在门窗上的两道身影。

那两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搀在一块儿,背稍躬,进三步退一步,跟跳操似的,时不时还故意停一脚,学蛐蛐儿小鸟唤两声。

……

他俩干坏事能再明显点儿吗?

虞沛静坐在桌前,耐心等着他俩近前。

等他们快走到门口了,她才起身,准备直接把他俩揪进来。

可刚走一步,便听得“扑通——”两声。

那两道人影竟齐刷刷倒地上了。

虞沛:?

她还没出手呢!

就在这时,嵌在两边墙上的烛火一抖。

烛火熄灭,房间里霎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虞沛顿住,屏息凝神。

突然间!一道黑影破开房门。

那人高足八尺,身形壮硕。

破门而入后,他直冲虞沛而来。

他身手不差,拳脚利落干脆,招招冲着她的面门、侧颈。力道不至于要人性命,却也难缠。

“你是谁?”虞沛横臂挡下肘击,另一拳握紧,直朝他心口打去。

他有所保留,可她却是下了死手。

那人生受住这一拳,却未应她,连声闷哼都不曾泄出。

交手间,虞沛竭力观察着他的面容。

但房间里太过昏暗,莫说脸,她连他的穿着打扮都难以辨清。

又过十余回合,忽见寒光一闪——

他竟掏出一把匕首,冲着她的颈子划去。

虞沛避开,随她动作,装着宿盏邪息的瓷瓶从怀中掉落。

她一手抓回,同时运转灵力,打向刃尖。

“铮——!”二者相撞,匕首敌不过强悍灵力,从中断成了两截。

瓷瓶也被相撞的气流震碎,仅剩的一小缕邪息消散在半空中。

那人速度奇快,在匕首断裂的瞬间便一把抓在手中。

赶在虞沛催动杀诀之前,他又朝后跃跳两步,隐匿在了暗处。

她正要追上去,却被横在门口的两人绊了一下。

虞沛打了个踉跄,站稳。

就这眨眼的工夫,那黑影就已经完全消失了。

……

差点忘了地上还有人了。

她紧盯着黑黢黢的通道,双眉稍拧。

而从那人出现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半刻。

神出鬼没,可并不像是来杀她的。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没使用过灵术,就连使用的匕首,也是未经灵力锻打的普通刀刃。

所以他处心积虑地混进惩戒堂,又放倒闻守庭和许睦之,就是为了过这么两招?

什么鬼。

虞沛垂眸,扫了眼蜷躺在地上的两人。

也算走运。

先不论那人是谁,至少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

闻守庭感觉自己做了场大梦。

再醒时,他的头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撞过一样。

他恍惚抬眸,对上许睦之的惺忪睡眼。

闻守庭目光一落,这才发现他俩竟在惩戒室里。

两人各占着一张木桌,面对面坐着,桌与桌之间隔着半丈距离。

桌上端放着一沓粗纸,旁边搁了枝毛笔,还没蘸墨。

什么情况?

他俩还不是在走廊吗?

怎么到惩戒室里来了。

许睦之也察觉到了不对。

但还不等他开口,耳畔便落下一声亲切问候——

“醒啦?”

许睦之浑身一紧。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他僵硬转过头,看见了盘腿坐在角落的虞沛。

一看见她,他就记起了那日擦颈而过的凿子,还有满身热汗。

他声音发抖:“怎、怎么是、是……”

“是你!”闻守庭愤然起身,抢过他的话茬,“果然是你,你又在耍什么龌龊手段!”

“等等!”许睦之大惊失色,“你说的找你麻烦那人,就是她?”

白日里,闻守庭找上他,说是有人寻麻烦,要他一块儿去教训教训那人。

他早习惯被这大少爷支使了,便没拒绝。

可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人会是虞沛。

“是。”闻守庭怒瞪着虞沛,几欲拿眼神扒下她的皮,“——你以为在惩戒堂里躲着,本少爷就找不着你了?!”

虞沛起身,忽问他:“就你们两个人?”

“什么?”闻守庭没好气儿地呛道。

“我是说,来惩戒堂的就你们两个吗——可还有其他人?”

闻守庭冷笑:“你没长眼吗?对付你这种人,两个便足够了。”

虞沛又看向许睦之:“你也是来对付我的?”

许睦之摇头:“不是,虞师妹误会了,怎么可能呢。”

闻守庭:?

他瞪了眼许睦之:“姓许的,你什么意思。”

虞沛来回打量着他们。

看来这两人并不知道刺杀的人是谁。

“算了。”她暂将此事放在了一边,“你俩先写封自省书吧,一个时辰三千字,谁先写完谁便先走。”

“我?自省书?”闻守庭被她气笑了,“你这真是刚来御灵宗,初生牛犊不怕虎了——许睦之,你——你做什么呢?”

他正欲转过去让许睦之给她些颜色瞧瞧,却见他已开始抓着笔埋头苦写了。

不光写,他嘴里还念叨着:“弟子许睦之,今悔吝补过……”

虞沛提醒:“把名字划了重写。”

“好嘞。”许睦之悟性极高,直接将那纸撕了,又另取一张,“弟子虞沛,今……”

闻守庭被他这举动气得不轻。

他直接破口大骂:“许睦之,我让你来是叫你写自省书的吗?”

说话间,虞沛忽取走了他桌上的笔,拿笔顶轻敲着桌面。

闻守庭:“你还想不想拜入我师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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